顾逍亭关上衣柜, “不着急,以后再说。”
晏慕淮瞳孔里的亮光黯淡下去一些,转瞬又亮了起来, 只因顾逍亭说的不是“姐姐想多了”,而是“不着急, 以后再说”。
她没有直接否认, 那就代表还有机会。
晏慕淮看着她走进浴室, 轻轻勾了下唇瓣。
晚上睡觉时, 她自觉躺在了床的右边, 顾逍亭喜欢睡在她左边,这点她还是知道的。
灯光黯淡下去, 晏慕淮却久久没有睡着。
她心里像爆出了一束花,被阳光晒得灿烂洋溢, 造就了一整片辉煌的土地。
……又不是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了,她做什么这么激动?
丢人。
但晏慕淮心里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的。
她静默躺了小半宿也未能睡着。
不仅是因为激动, 还因为她一件事。
顾逍亭睡觉不怎么老实, 喜欢翻来覆去的动, 时常会把被子踢开,第二天起来必着凉, 久而久之她就习惯了浅眠,等顾逍亭踢被子时,为她把被子盖上。
晏慕淮也说过她几次, 但睡着之后的事谁能清楚。
她因此变得浅眠,听见床另一头的人有什么动静就会醒, 去将人用被子捂住,自己再压上去,这样才能勉强睡到天凉不着凉。
她等到后半夜, 那头终于有了动静,却不是踢被子,而是窸窸窣窣的响动,似是丝绸睡衣摩挲着被罩。
晏慕淮正要过去,身旁的被子突然一轻,转而是什么东西压了上来,一双手环住她的腰,将头靠在她的胸口轻轻蹭了蹭。
这是睡梦中展露出的潜意识,昭告了依赖与不安全,——她心里第一时间冒出这念头,转而迟钝的感官才回神,身体跟着一僵。
今天怎么不太一样?
她心里想着,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伸手将身旁的人搂住了。
她拍了拍顾逍亭的背,“乖,我在。”
刚刚还在乱动的顾逍亭停了下来,头枕住她的肩。
晏慕淮心里一片柔软,她发现自己是真的没救了。
一个潜意识的动作都能把她高兴成这样,以后还怎么了得。
次日清晨,顾逍亭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某种香气勾醒的。
卧室的门没关,那股香味就从这道缝隙中飘出,孜孜不倦的勾引着她的味蕾。
顾逍亭下了床,到厨房去一看。
厨房里背对她的人俨然是晏慕淮,腰上系着围裙,手里拿着筷子和长柄勺,正微微低头去嗅,灶上熬着粥,而蒸笼也缓缓冒出白汽,砧板上则是切碎的泡菜。
真贤惠。
大清早就起来做早餐。
顾逍亭心里这样想着,顺口对厨房里的人说了出来:“姐姐可真贤惠,闻着可香了呢,我都睡不着了。”
晏慕淮闻言立刻回头,瞥见了靠在厨房门上的顾逍亭。
初冬晨光熹微,她的心上人穿一身水红色的睡裙,两条细白笔直的小腿露在外面,脚上踩着双毛绒拖鞋,表情懒散,眼皮也微阖着,没怎么睡醒似的,她周身被打了层薄薄的金边,头发丝都是暖的、绒的,瞧着能将人心融化。
晏慕淮关了火,“洗漱了吗?”
“没呢,饿醒就过来了。”
闻言,晏慕淮把蒸笼抬出一笼,里头刚蒸好的蟹粉小笼香气袭人,她夹起一个吹了吹,送到顾逍亭嘴边:“尝尝。”
顾逍亭张嘴,蟹粉小笼的皮儿才咬破,里头滚烫的汤汁就迫不及待的涌出,在人嘴勉强能接受的范围内,她含着那汤汁,过了会儿把咽下。
“姐姐好厨艺。”她漫不经心的夸赞道:“以后谁娶了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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