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你说的话。”
“我说什么了?”
顾逍亭一边摆弄她的手机,一边随口问。
她拉开录音文件,听了两个,里头都是原身的声音,无一例外。
原身和爷爷的关系原本很好,但再好的关系也有生出嫌隙的那一天,这些录音文件、这里头原身的声音,便是将那嫌隙一点点撬开的铲子。
——直至再合不上。
她敛了眸色,把手机按灭。
顾小筱正要伸手去接,却见她坐到窗边,手随意一推,窗户“唰”的一声被打开一大半。
顾逍亭靠着窗,捏着手机一角,往后一抛。
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轻轻的一个动作,却教它飞出去数米,最终“咚”的砸到游泳池水面,沉了下去。
顾小筱瞪大了双眼,急急忙忙趴到窗户边去看,声音急得变了个调。
“顾逍亭!你干什么啊
?!”
顾逍亭冷眼看着她,面上一点笑意都没有,“手滑。”
顾小筱:“……”
逗她呢?丢出去这么远能是手滑?!
她有心想发作,在这样的视线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咬了咬牙,一跺脚跑走了。
顾逍亭听着她那声关门声,不紧不慢的转过身。
顾小筱跑到了泳池边,看样子想去看手机,苦于不会游泳下不去。
但她就算是会游泳,也不可能自己下去。
顾二小姐怎么可能自己跳下去捞呢。
顾家到处都是佣人,就近的一个女佣被她指使着推了下去。
远远的,女佣为难的声音传来,顾逍亭收回视线,顺手把窗子也关上了。
晚上,顾父顾母回来后听说了这件事,在餐桌上不痛不痒的训斥了顾小筱几句。
顾小筱低着头,应了几声:“嗯嗯,知道了。”
同样被叫到餐桌上的顾逍亭勾了勾唇,视线不经意往旁边一瞥。
白天被推下去的女佣这会儿正站在旁边,面色苍白,心里已然生起不满。
顾小筱是什么样的人,顾家伺候的下人最清楚,平常就备受折磨,今天又被这位蛮横不讲理的二小姐推下水,险些淹死在里面。
这家的主人却一句重话都没有说,当事者也毫无悔改之心。
换谁能不怨?
顾逍亭拨了拨长发,借由这个动作遮挡自己面上的神情。
她在餐桌旁当了一顿饭的透明人,快吃完时,顾父才想起来她,严厉道:“下个月你爷爷生日,记得过去,别惹他不高兴。”
“我为什么要去?”
顾逍亭拿着餐叉和餐刀轻轻碰了一下,刃面相撞,擦过去的是薄薄的冷刀子。
她全然不在意顾父口中说的什么,自顾自盯着餐具,好像这是非常有意思的东西。
“反正,我又不是他的孙女。”
这话一出,顾小筱却顿住了,手从桌面拿下来,死死抓住了牛仔裤布料,眼中是不可抑制的震惊。
她知道了?她怎么会知道的?
她知道的是什么程度?
顾小筱胸膛上下起伏着,被宽大的卫衣遮住。
顾父眼神一凛,“胡闹!下次再让我听见这种玩笑话,你就不用进我们家门了。”
“本来就是
呀,他老人家不是说要跟我断绝关系吗?我去了岂不是给人添堵,老人家身子又不好,看到我太激动,生辰变祭日可怎么办?”
这话简直不能用离经叛道来形容,太过分了。
顾逍亭却不觉得。
原身遭遇的事情远比这轻飘飘的两句话更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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