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虽是个拎不清的人,但此刻她也明白上罗家来的目的是什么。
更何况她现在还记着之前宋庭安出事,罗周氏母女俩不仅不帮忙,还对她冷嘲热讽的事呢!
;不过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罢了,也还没熟到要上对方家中吃饭的地步。周氏对罗周氏尴尬疏远地一笑,;饭菜倒是其次,庭安喜欢就好。
说了这么多,结果最后一句才是最重要的。
罗周氏母女闻言惊了惊,错愕地看了周氏好几眼,一度怀疑她被不干净地东西附了身,不然怎会说出这般明理的话来?
不止是她们,就是罗青青都稍微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周氏这般说并不是认可了她,而是比起她来,她更不待见罗周氏母女。
罗春玲顿觉脸上挂不住,;腾地一声就站了起来:;我就说了不来不来,你非要拽我来!来这里干嘛呢?白白叫人家羞辱吗?
说罢,她捂着一张难堪到快要哭出来的脸,急急忙忙走了。
;这死丫头……罗周氏也待不下去了,骂骂咧咧站起来追着罗春玲走了。
罗青青转头扫了眼她们俩离去的背影,暗自撇了撇嘴,起身道:;你看着小希,我去看看阿爹那有没有要帮忙的地方。
罗杨氏起身接过罗小希,也没再坐回周氏身边,坐回了她原来的地方。
厨房里何氏就跟没听见外面的吵闹似得,盛了一碗豆子出来装在菜盆里,用水泡着。
泡了半个时辰,豆子泡发了,她便提了个干净的木桶,拿上一个水瓢,端着那盆泡好的豆子去了村口。
家里没有石磨,只有村口有一个。
也不记得那石磨在哪儿放了多久,反正自何氏嫁到罗家村来开始,那石磨就一直在哪儿了,平时都是供村民们免费使用,用了之后洗干净就成。
何氏过去时,卫氏也在磨豆子,背上还背着她那只有一岁多一点的小儿子罗小志。
何氏忙上得前去,同她打招呼时,将罗小志从她背上接过来抱着:;怎么就你一个人,他奶奶和小意呢?
接近年关,村里的先生也放了假,这些日子也不用再上先生家里去听课。
背着一个孩子,还要推磨,卫氏再厉害这会子也出了一身汗。
她感激地看了何氏一眼,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意那孩子同你家小楠上先生家去了,说什么来年开春要去参加院考,这会子怕是在用功呢。
说话间,她往磨眼里加了一小勺豆子和水,一边推一边道:;她奶奶前些日子不是着凉了吗?我怕过给小志,就没让她帮忙带。
何氏逗着罗小志,闻言愣了一下:;还没好呢?要不我让阿青去给她瞧瞧?
;不用。卫氏撇着嘴,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前头小妹带她去县城里看过大夫了,开了一堆药,正吃着呢。
何氏觑了眼她的脸色,没在继续往下问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便是这般将她婆婆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卫氏家里,也有一本难念的经书。
不过这本经不是卫氏的婆婆,是她的小姑子。
她小姑子因为当初卫氏婆婆没注意,让她得了一种一遇到刺激的事,就承受不住要晕的病,以至于卫氏婆婆对她这个小姑子心怀愧疚,就养得骄纵了些,就算嫁了人也还是如此。
她婆家的人怕闹出人命,也不敢刺激她,所以大小事务都是交给她来处理,以至于比没嫁人时还要强势。
在婆家如何作,卫氏也管不着,可叫卫氏心里不舒服的是,一个出了嫁的姑娘,连娘家的经济大权都想管在手里。
好在卫氏婆婆和罗平还是没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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