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青看了她一眼,从药箱里将银针翻了出来:;躺下吧,我替你施针。
她话音落下了好一阵,蘅娘才精神恍惚的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爬回床上躺着。
罗青青转身对关了门重新回来的小夏道:;白日我给你们的那副药,你后来又拿了药渣上别的药铺抓药了是吧?
小夏不忍地看了眼蘅娘,才轻轻点了点头。
罗青青将烛火移近了些,然后找准穴位,凭借熟练的手感将银针扎近了穴位里。
蘅娘吃痛,暗暗皱了皱眉。
;去把药熬来。罗青青抽空对小夏道。
小夏有些犹豫:;那药就一开始喝有用,现在喝没用。
罗青青转头看了她一眼:;单喝自然是没用,要配合银针扎穴才有用,明白?
小夏恍然大悟,难怪白日罗青青离开的时候,就这么留下药走了,是因为知道就算她们另外配了药也没用,归根结底还得她本人才能治蘅娘这病。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罗青青收回目光,换了下一个穴位,;仔细你家姑娘等会儿疼死。
小夏连忙跑去煎药去了。
等她再回来时,罗青青已经替蘅娘扎完了针,正晃着腿,在一旁歇息,根本就没管床上面无人色,心如死灰的人。
;姑娘,你把药喝了吧。小夏上前,将药碗送到了蘅娘嘴边。
好大一会儿,蘅娘才抬起眼皮看向小夏。
那一瞬间,小夏看见了蘅娘眼中的泪意:;姑娘?
蘅娘没出声,撇开眼将泪水眨掉了之后,才沉默的接过药碗,乖乖将药喝了。
边上罗青青一直沉默地看着这一切,不打算出声打扰,也没打算开导蘅娘看开些。
她同情蘅娘的遭遇,可不代表她就可怜她,路是她自己选的,路上遇着什么人,受了什么苦,都得她自己受着,旁人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关于姚知府的事情,罗青青也不着急开口问,她坐在凳子上,借着灯火漫不经心的翻着桌上的诗集,等着蘅娘平复好心情后,她自己开口。
诗集翻了一小部分,蘅娘开口了。
她打发了小夏,就留了罗青青:;我听说前些天姚大人抓了一个贼人,你是为了他的事来的?
蘅娘会猜到这个,罗青青半点都不意外。毕竟是姚知府的相好,他又时常往这边来,有意无意将一些事情说漏嘴也是常有的事。
再加上罗青青不过是普通人,若是没理由,不会吃饱了撑的去对抗一个当官的,除非有什么隐情。
;嗯,是。罗青青没有隐瞒,大方的承认了。
她承认得这般干脆,反叫蘅娘意外了,她眨掉眼中的惊讶:;我原以为像你这样的人,不会为外物所动,原来你也有在乎的东西。
罗青青一脸你在说什么屁话的表情:;我是人,是人就有在乎的东西。
家人她在乎,金银财宝她也在乎,除了这两样,若还要加上一些东西,那就是她的医术。
蘅娘苦笑一声,抬手将散下来的鬓发别到了耳后:;那你是想问关于那个贼人的事儿?这个我没办法告诉你,因为多的他也没有说。
罗青青晃了晃腿,抬起眼皮看向蘅娘:;姚知府每次到你这里来,都与另外三人谈了什么?
;另外三人?蘅娘惊讶地眨眨眼,;连这个你都知道?
罗青青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蘅娘收起惊讶,将被子往身上牵了牵:;那三人是平阳县的生意人,底下什么铺子都有,姚大人他们有时候来寻欢作乐,有时候也说整正经事。
说到这里,蘅娘皱着眉仔细想了想,才道:;说得最多是关于那些难民的事。
罗青青当时心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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