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员外的眼神就是这意思,锦国几十个州,一个州起码两三百人赴京,哪届会试不是过万人参加,就这成绩做底子,会试成绩出来后怕要排到几千名后面去。
这乡试排名看着都寒酸,他忍不住叹道:“一百零六名,按理说,老大人是心里有数的人,他调教的,不该这底子就让跑出来啊!考上的希望不大,偏偏还要来考,来了又不来钟府,他想干什么?”
杜肥也迷糊,无法回答。
钟员外看着帖子,“列州梁陶县,这大概就是老大人隐居的地方了,老大人老家也不在列州,怎跑去了列州?”
杜肥问:“看样子,他还不想露面,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来了,怎么弄?”
钟员外反问:“由得他吗?我女儿都快二十了,你见过几家的女儿二十芳龄了还不嫁人的?多少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我夫妻是一年比一年压力大,憋的慌,就算是老大人亲自来了也得给我个交代才行,来了还躲着不见算怎么回事?”
杜肥小汗一把,“这倒也是。”
钟员外:“我怎么感觉那小子有点鬼鬼祟祟的,别让他闹出什么妖来,你亲自走一趟。”
“好。”杜肥应下,顺手将倒下的圆凳扶了起来才离去。
钟员外再次坐下,茶盏端了几次都没能送到嘴边,喝不下去,看着帖子上的内容反复唉声叹气,“怎么会是一百零六名,这成绩没办法留京补缺…”
正这时,门外蹦蹦跳跳冒出一人,正是文若未,“爹,快点,该出发了。”
钟夫人的身影随后出现,“是该快点,起码要赶到灵慈山用午饭吧?”
钟员外看向门口两个女儿,“我跟你娘有事谈,你们两个先回去等着。”
“那你们快点呐。”文若未有些不满,结果被姐姐钟若辰给强行拉走了。
钟夫人坐在了丈夫对面,“有心事的样子,怎么了?”
钟员外:“灵慈山那边,就算了,不去了。”
钟夫人一愣,下意识抬手扶了下发髻上的金步摇,好不容易打扮的让自己满意了,这突然不去了那多不乐意,“灵慈山一年只对外开放一次,一年就这一次机会,你两个女儿都做好了准备,管家那边也准备好了,就等你一个人了,有什么事要闹得大家伙都不高兴?”
钟员外将手中帖子递给了她,让她自己看。
钟夫人狐疑着拿了帖子翻看,看着看着,脸上神情逐渐凝滞,慢慢站了起来,小心问:“那位的儿子来了?”
“嗯。”钟员外点头,抬了抬下巴,“上面的东西你不会看不懂吧?赴京赶考来了。”
钟夫人:“事先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说?”
钟员外:“人家没声张,先在钟府外面兜了一圈,不知道几个意思。”
突然发生这种事,钟夫人就算想去灵慈山,眼下也没了兴趣,她又看了阵帖子,看后狐疑道:“乡试怎么排到一百名后去了,这能考的上金榜吗?还是说凭那位的能力有关系帮他儿子走后门?”
“不知道,见到了人自然就清楚了。”
……
花园里,被姐姐拉着走的文若未忽道:“姐,你有没有发现爹的神色有些不对?”
钟若辰发现了,颔首。
文若未:“姐,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妙,不会去不成了灵慈山吧?”
钟若辰默了默,“去不成就不去了,爹的事要紧。”
“那怎么行,一年才一次的机会哦。”文若未一把甩开姐姐的手,转身就跑,“我去偷听一下。”
“未未。”钟若辰喊了一嗓子,人已经跑了,未能喊住。
文若未一路跑到父母的院子外,继而做贼似的拎着裙子,慢慢摸到了正房门口,趴在墙边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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