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瑾闻言便摇了摇头,示意无碍。
霍令仪见此便也不再多言,只轻轻应了一声…李怀瑾的手劲很好,她原先的酸疼也好了许多。霍令仪眉眼舒展,便又重新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大抵是闲来无聊,她看着李怀瑾放在一侧的手便握于手中细细瞧了一回,李怀瑾的手型很好看,不仅白皙,指根也很修长,中间那根手指上还有一颗痣,若是不细瞧却是发现不了的。
指腹上头倒是有些茧,想来是握惯了毛笔所致。
她一面握着人的手,一面是觉着有些不对劲,等细细想了一回才发觉李怀瑾的手腕上空荡荡的,霍令仪是一怔,而后便拧头朝人看去,口中是跟着问道:“您的佛珠呢?”那串紫光檀佛珠,除了前世他被流匪所杀离了身,她还从未见人摘下过。
李怀瑾闻言倒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低垂了一双丹凤目朝人看去,口中是笑说一句:“我原本就算不得什么居士…”只不过早年心性不稳,母亲怕他行事偏执,才给他置了这串佛珠,这么多年带下来倒也习惯了。
不过这些话倒也不必与小丫头说…
他的眉眼依旧带着笑意,薄唇贴近人的耳朵,却是又说了一句:“何况我如今已娶了你,又破了色戒,若再戴着装着居士,只怕佛祖不喜。”
霍令仪听着他这一字一句,面上却是又起了几分红晕。她抬着一双桃花目看着人,却是想起昨儿沉沦之时,她紧紧握着李怀瑾的胳膊,喑哑着嗓子说着:“您这样不节制,就,就不怕佛祖怪您?”
李怀瑾眼瞧着她这一双越发潋滟的桃花目,自是也想到了昨儿夜里她的风情,他心下一动,扶着人腰肢的手却是又收紧了几分。只是想着她今晨起来时候的那副可怜模样,他原先刚起的心思却是又跟着消停了下去…还是不闹这个小丫头了,若真把她惹哭了,该心疼的还是他。
他想到这便也未说什么,只依旧垂着一双丹凤目扶着霍令仪的腰轻轻按着她的身子,口中是说起明儿个回门的事宜。
霍令仪先前已察觉到李怀瑾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暗色。她自然明白那道暗涌代表着什么,只是未曾想到也就这一会功夫,这人就又恢复如初…虽然不知是个什么原因,可霍令仪的心下却还是松了一口气。
她依着人的话说着…
外头鸟儿停在枝头轻轻叫着,屋中两人絮絮说着寻常话,倒是也有几分岁月正好的模样。
…
翌日清晨,定国公府影壁处早已摆好了四辆马车,前两辆是供人乘坐,后头两辆便是回门礼…里头除了寻常的回门礼外,程老夫人还从自己的库房中置了不少好东西,却是给足了霍令仪的脸面。
等到辞别了程老夫人…
李怀瑾便也握着霍令仪的手坐上了马车。
马车是由陆机所驾,他早先被李怀瑾打发去霍家却也待了有两年的光景,如今霍令仪嫁到了李家,他总算也能跟着一道回来了。想起刚刚回到李家的时候,底下那堆人那副抑不住笑的模样,他这心下不免又泛出些酸楚…想他往日是何等威风,偏偏在霍家风餐露宿两年多,如今还要被自己的手下笑话。
当真是可怜至极。
陆机心里想着这些,马车里头的两人却依旧好生闲适。霍令仪跪坐在绣着万事如意的锦缎布团,手中正握着一壶刚刚煮沸的茶水倾手倒茶,等那茶香四溢开来,她便把新倒的茶盏奉到了李怀瑾的面前。
李怀瑾闻着那股子茶香便也笑着从书中抬了眼。
他把手中的书一合,而后是取过茶盏用了一口,跟着是揽了人的腰肢问道:“还疼吗?”
霍令仪闻言面色便又是一红,她也未曾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昨儿李怀瑾给她按了好一会功夫,何况夜里也没闹她…她这样好生睡了一晚,自然也没昨日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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