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化作羞赫…她重新垂下了眼睛,跟着是伸手轻轻推了推人,口中是一句:“水都备下了,您快去洗漱吧,没得又该凉了。”
李怀瑾听得这话倒是也未再说什么,他轻轻“嗯”了一声,松开揽着人腰肢的手,而后是把那荷包重新交到了人手上,口中是温声说道:“夜里伤眼,收起来吧。”
待这话说完,他便起了身往水房走去,只是临来走到那块布帘处,李怀瑾还是转身朝身后看了一眼…软塌上的那个小丫头披散着青丝,手握着荷包仍旧半侧着身子,他站在这个地方能清晰得看到她眼中尚还残留的几分水波潋滟。
大抵是察觉到他的目光,霍令仪便也跟着转身看来,待瞧见他眼中的神色,她的面上还有几分羞赫,口中却是跟着一句:“您怎么还不进去?”
李怀瑾闻言倒是也回过了神,他与人笑了下却也未说什么,只是打了帘子往里走去…念及今夜这几番举动,他心下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好似只要遇见了这个小丫头,他那素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他倒是很享受如今这幅模样,有这样一个小丫头陪着自己,倒也不错。
…
霍令仪眼瞧着李怀瑾进去,原先那颗高悬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她把手中的荷包重新放进绣篓中,而后是取过原先放在案上的书看了起来,只是听得里头的动静她却是又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前世那一回成婚,等李怀瑾回来的时候她早已喝得烂醉,余后自然也未曾生出什么事。
可如今——
霍令仪眼瞧着那摆在拔步床前的两支龙凤对烛,还有那木头窗棂上贴着的喜字,这一切都在彰显着今儿个是她和李怀瑾的大喜日子。她想着昨儿夜里母妃与她说的那些话,面上的红晕却是又扩散了几分,连带着那放在书册上的手也有些不知所措…
李怀瑾很快就出来了,此时他披散着头发,穿着中衣,身上还弥漫着一股子水汽,眼看着霍令仪坐在那处强作镇定的模样便有些好笑。他也未曾说话,只是走过去把她手里握着的那本书放到了桌案上,而后是牵了霍令仪的手,待察觉到她微颤的身子,便问道:“害怕?”
这一句发问,倒是让霍令仪记起当初离开别庄时,李怀瑾也曾问过她这样一个问题。
彼时她听到这话,也只是摇了摇头,答了一句“不怕…”
可如今她依着烛火眼瞧着近在眼前的李怀瑾,大抵是刚刚沐浴过的缘故,他的鬓角还有些湿润,身上除了那旧日不去的檀香便是一股子胰子的清香,两人离得这样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李怀瑾身上的那股子热气…
她梗着脖子虽然不避不让看着李怀瑾,口中也如旧时那般说着一句“不怕”,可那微微发颤的尾音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心绪。
李怀瑾看着她这幅模样,喉间却是又漾出了一声轻笑。他仍旧握着霍令仪的手,眉目温和,另一只手却是放在霍令仪的头顶轻轻揉着她的发,口中是跟着缓缓一句:“好,不怕,是我说错了。”
霍令仪哪里会听不出来他话中的揶揄?她心下羞恼,眼看着他面上那掩不住的笑意,却也不知哪来的胆子,竟然伸手拧了下李怀瑾的腰…这个动作却是让她和李怀瑾都跟着怔了一回,霍令仪刚收回手,还不等和李怀瑾说话便已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这骤然的悬空自是让她惊呼出声,霍令仪的手挽着李怀瑾的胳膊,明艳的面上也跟着闪过几分慌乱,连带着语气也有些不知所措:“您,您要做什么?”
李怀瑾横抱着霍令仪迈步朝拔步床走去,闻言倒是低垂了一双丹凤目回了一句:“你说我要做什么?”等这话说完,他便把人压在了那绣着百子千孙的大红喜被上,手却依旧揽着霍令仪的腰肢,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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