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不多想了,反正他也要去海边,正好两件事情一起办了。 于是赶紧的又快走了几步,最后几乎就是在小跑,一路跑出申府,奔着无岸海去了。 海上大浪还是未停,夜温言和肖酒到时,远远就看到一道水幕竖在海面上,天一会儿阴一会儿晴,一会儿明一会儿暗的,那水幕偶尔还会变成漩涡,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声音。 那声音在旁人听来像是在打斗,可又不像是兵刃相交,所以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声音。 但旁人不清楚,夜温言可太清楚了!那是术法的声音,海上分明是有人在用术法战斗。 而这世上还能用术法战斗的,除了她跟师离渊,怕就是这几日才听说的那只大妖。 她往前跑去,一直跑到海边,想都没想就入了海。浅海区还是结着冰的,浪起在海中间,并没有拍到岸上来,所以浅海的冰也没有化。 夜温言一步一滑地行走在冰上,尽可能地控制着平衡,可还是走得十分艰难。 肖酒一直在边上跟着她,见她要摔倒就扶一下,最后见她还一直在走,眼瞅着就要走到不结冰的地方了,他就有些害怕,顶着风雪大声地问:“杳杳,你要干什么?你上哪去?” 夜温言指指前方起水幕的地方:“我要上那里去。” 肖酒当时就生气了,“你有病吧?那种地方怎么能是人去的!你没看见都起大啸了吗?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入海,但眼下这里结着冰,我就陪你走一段路,但你若说你还要继续往前走,那我就是抗也得把你给抗回去。别任性行吗?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能做什么?” 夜温言也不知道她能做什么,但是她知道师离渊一定就在前头,现在师离渊能使出来多少灵力她心里有数,那大妖吃了四百年活人,想也不是善茬儿,万一师离渊对付不了怎么办? 可肖酒说得也没错,师离渊都对付不了,她就更对付不了了。她现在非但一丁点灵力都使不出,她还生着重病,随时随地都可能晕倒,她凑上前不是找死吗? 肖酒还在劝她:“回去吧!你要看咱们就在岸上看,离这里越远越好。” 夜温言不甘心,她蹲下来,两只手按在冰面上,不停地念叨:“是我,能感受到吗?是我来了!你们若还认得我,就借我些力量让我恢复。你们若认不得我,就帮帮那个人,让他把大妖打死。总不能我们家护着你数千年,到头来你却要帮着个妖怪!” 她这话肖酒听不懂,不停地问:“你在说什么?你在跟谁说话?” 她没理肖酒,这事儿也不可能跟肖酒说清楚。只有她自己明白,她是说给无岸海听的,夜家与无岸海往来数千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知已也算朋友,这片海它如果有生命,就不该在这种时候帮着个外人来给她添堵。 她把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手覆在冰面上都冻僵了,可惜,无岸海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夜温言急眼了——“你他妈的还有没有良心?我跟你好话说尽,你连个回应都没有,这些年我夜家的付出都喂了狗?要不是夜家用海阵保着你,你这种东西早就被天道收了去,早就被吸干晒干成为一大片盆地。现在留你在这世间,你不知感激,还助纣为虐,同你好说好商量你连个屁都不放,你他妈的想死就说一声,姑奶奶送你上西天! 屁个无岸海,不就是一颗水珠子落到了地球上,就凭着自己内里取之不尽的能源,你威胁了人类数千年。上古时期的古修士在时就要抽干了你,被你侥幸活了下来,后又遇我夜家人保你从湖变成海,下了海阵让你海底下的那些个能源不被人发掘。你受了我夜家恩惠,现在却不认我,还要帮着那大妖兴风作浪,你他妈的就不怕报应吗?” 她胡乱一通骂,骂得自己是痛快了,却把个肖酒给听得一愣一愣的,还以为她傻了。 “人人都说进了申家的女人最后都会变成疯子或傻子,杳杳,你这才进去几日?这么快就应验了?不对啊,你也没跟那申二老爷成亲呢,怎么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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