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砸过花楼打过流氓之外,没干过什么太出格的事?
骂骂咧咧的魂魄就感觉正被人一路操控着移动,就像汪洋大海里的一只小破船,忽忽悠悠,跌跌撞撞,差点儿没把她给撞吐了。夜四小姐头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晕船!
也不知道就这么撞了多久,好像很漫长,又好像也没几下。等到她终于能感受到自己被暖流包裹时,魂魄上泛着的红光就褪了去,紧接着,魂归正位,她又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和五官,又能够感觉到眼皮外头透过来的一丝光亮了。
此刻已经是深夜,夜家折腾了整整一天,到这一刻已经接近亥时。
但今晚有月,高高挂在当空,清清亮亮地照射下来,正好照在夜连绵的脸上。
人们看着没了气的夜连绵死而复生,那一刻,修灵者的强大与神奇再一次让他们震撼。
权青隐几乎疯了,冲上来就将人抱住,两只手臂环得紧紧的,任谁劝说都死不放手。
穆氏还没缓过神儿来,一会儿看看自己心口扎过刀子的一方,一会儿又看看坐在地上被六殿下抱在怀里的二女儿,有一肚子话想问,却在看到夜连绵手里动作时,又咽了回去。
“你回来了,真好,如果能一直不走,就更好了。”权青隐说,“如果这就是上天安排的结局,明日我就来夜家提亲。言儿,再嫁我一次,你相信我,这一次我一定骑着高头大马,亲自登门迎娶你入我王府。从此以后你就是我肃王府唯一的女主人,我这一生定不会再娶她人,也不会再纳侧室。言儿,只要你在,什么我都不怕。”
夜四小姐被他抱了一会儿,吸了吸鼻子,入鼻而来的是她最熟悉的味道。这是她曾经挚爱之人,却也是伤她最深之人。
谁都没有想到,夜四小姐借尸还魂,醒过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捡起从穆氏心口拔~出来的那把匕首,扎了权青隐一刀。
这一刀从他右侧方扎入腹部,刀身整个没入,一点犹豫都没有,干脆又利落。
权青隐疼得狠狠皱眉,却生生把这一刀给受了,忍着刀扎在肉里的疼,也没把手放开。
他只是告诉她:“这一切是我欠你的,欠了就得还,如果一刀不够,那就两刀,三刀,扎到你能出了气为止。言儿,你回来了,我就别无所求。”
耳边,有夜四小姐的话凄厉厉地传来,“放手!”一声放手,人们听到的是夜连绵声音,可这语调却绝对不是夜连绵的语调。
穆氏终于彻底回过神来,伸手向前一抓——“你是言儿?你是我的言儿?”
夜四小姐转头看她,笑得苦涩,“是的娘亲,我回来了,可是您看看我现在这样子,您是不是真正的能够接受我?您在看到我时,想到的是二姐姐,还是住在二姐姐身体里的我?母亲,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您后悔了,或是我惹您生气了,您会不会恨我占了二姐姐的身体?会不会与我反目成仇?你若说会,那我不如不回来。”
“不会!怎么可能会!”穆氏几乎泣不成声,她给师离渊磕头,也给夜温言磕头,额头碰到地上,一下一下的,很快就磕出了血。
夜温言扶了她一把,认真地同她说:“母亲不必谢谁,若真觉得我们待您不薄,那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好好对待您的这些个子女。忘了从前,什么都不要再想。我会请帝尊大人亲自施超魂之术,清二姐姐心魂,助她尽早入六道轮回,投胎转世到一个好人家。”
她话说完,没有再理会穆氏,而是看向权青隐腰间扎着的那把匕首,然后失笑,“这匕首一连扎过三个人,可谓是大凶之物了。此番再拔~出来,我非得将它化成灰扬了不可,省得它再怂恿人心,蛊惑着谁又杀了谁。”说完,向着夜四小姐看过去,笑着问她,“哎,我是该叫你二姐姐,还是该叫你夜四小姐。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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