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青允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木椅把手,“如今的北齐已经没有一品大将军了,但是未来
的北齐一定会有新的一品大将军,所以贵府门上挂着的匾额很快就会挂到别人家府上。也不知道到了那时候,是新任将军派人来将这块匾摘手,还是人家另外再做块新的。可惜夜二老爷平头百姓一个,到时候这府门上要挂什么呢?”
他想了想,说:“夜府?恩,也就只能是夜府了。好好的将军府变成夜府,二老爷还真是给祖宗长脸。不知道夜老将军在九泉之下是否能瞑目啊!”
这话说得夜景盛直瞪眼睛,明显是被气着了,想怼回去几句,一时又想不出词儿。
到是萧氏把话接了过来:“三殿下这话说得就有些难听了,给不给祖宗长脸那也是我们家的事,与三殿下无关,您用不着十几年如一日的关心着我们家。知道的说您是热心肠,好管闲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您看上了我们家姑娘呢!”
夜景盛闷哼一声:“要真看上姑娘还就好了。”
“说得就是。”萧氏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当然,仁王府至今没有正妃,三殿下若是真瞧上我们家姑娘了,也可以请媒人递庚贴,我们坐下来一起商议商议。但如果看上的不是姑娘,那您就别怪臣妇说话难听,皇家先祖脸上肯定也是无光的。”
“是吗?”权青笑了,“二人人用不着拿这样的话来揶揄本王,本王要是在意你这种阴阳怪气的话,这些年可就白活了。本王要做什么,要向着什么人,还轮不着你们说道。至于皇家先祖脸上有光无光……恩,看来夜家二夫人对皇家的了解,比我这个皇族中人还要更多,想来平日里是没少研究。就是不知道夜二夫人闲着没事研究皇家干什么?是你自己有这个嗜好,还是夜家有这个嗜好?又或是萧家有这个嗜好?”
他身子往前倾,一双眼睛直盯着萧书白,“以平民身份议论皇家,就冲着夫人刚刚那一番话,便是犯下了大忌讳。本王待会儿就可进宫去,同我那皇弟商议商议,看是不是宁国侯府有这个背地里琢磨皇家先祖的习惯,否则怎能教出这样胆大妄为的女儿来?”
“这……”萧氏有些郁闷,刚刚还扯了扯夜家,这怎么说着说着就剩下一个萧家了呢?
“这什么?”权青允不遗余力地追问,“敢问二夫人,萧家琢磨皇家是图个什么?图有趣?图下饭?又或是图有一天谋权造反时,能对权家有更多一点的了解?”
“三殿下慎言!”萧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殿下坐在将军府的正堂上,何必攀论我萧家?我也不过是随口说句话,怎么就扯到谋权造反了?”
权青允冷笑,“这怎么能是何必呢?你都说是‘我萧家’了,那本王又如何能不顺了你的意?”他说着就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您觉得本王是该参萧家一本,还是该参夜家一本?”
老夫人觉得自己真无辜,今儿真没她什么事,这俩殿下也不是冲着将军府来的。不过就是想找夜温言,又因为夜温言没来那么快,贵客造访,她就不得不先出来接待一番。既然无关她事,就不要往她身上扯了吧?
老太太正为难着,一直没说话的四殿下突然开了口,这一开口竟是帮着萧氏说话。
就听他说:“本王相信夜家二夫人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无心的话,就算闹到朝廷,也没人会把一个深闺妇人的话放在心上。反则三哥到确实是该约束自身,毕竟父皇在世时就曾规劝过三哥莫要过多参与朝臣家事。本王去归月那么多年,始终忘不了当年父皇对三哥失望的模样,每每想起都感叹连连。可惜本王是弟弟,总不好过于规劝哥哥。”
这话说得夜家人就有点儿懵,包括夜景盛在内,皆不明白今日这两位殿下是个什么打法儿。总不成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吧?
看着也不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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