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来,就是不吉,是大凶,是你坏了一品将军府的风水,你必须得赔回来。
夜温言就想,或许真是这样的吧?如果她不回来,如果夜四小姐真的死了,那么现在的一品将军府应该就是老夫人以及二房一家最愿意看到的样子。夜红妆做皇后,六殿下成皇帝,原本就一身军威的家族又成了皇亲国戚,何等威风。
可若是那样,大房一家该怎么活呢?别说二房一家会加以迫害,就是依着夜连绵的性子,到时候也一定会落井下石,跟大房这边撇清关系。
那穆氏就相当于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女儿,她得多伤心,要怎么活?
说到底,夜连绵就是想用亲人的苦,去换自己的甜。这就是老夫人教养出来的孩子!
“快走吧!”她不愿意再去想那些“如果”,只对夜连绵说,“你打碎了我的梦,趁我现在还没发火,立即离开这里,否则可就来不及了。”
夜连绵又叫起来:“我打碎你的梦?你还有梦?夜温言,是你一手打碎了我的梦,是你让我失去了所有一切!你知不知道,红妆早就答应我,只要她做了皇后,一定让我做贵妃,她知道我喜欢六殿下,她说会成全我,也会对我好,因为我是她的二姐姐。你听听,堂妹都知道认我这个二姐,你跟我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你却不认我!夜温言,不是说我打碎了你的梦吗?那我今儿就把你这里全部都打碎,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疯了一样的夜二小姐轮起一把椅子狠狠往地上摔了去,桌上的茶也被扫到地上去了,首饰匣子也摔得七零八落,她看到有一只挺好看的耳坠子摔坏了,坏成了两瓣儿。就像影幕被打散时夜倾城的笑脸,也是一分为二,匆匆消失。
压着的火气腾地一下就窜了上来,人刚刚还在椅子上坐着,突然瞬移一展,一下子就到了夜连绵跟前了。她掐住夜连绵的脖子,一张白煞煞的脸绝美,也绝对渗人。就像刚从地狱里爬上来,还带着点死人的气息。
她跟夜连绵说:“我给过你机会,让你走,可是你不走,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夜连绵被她掐得几乎上不来气,一双眼睛瞪得更吓人了,刚刚的嚣张终于转变成恐惧,勉强从被掐住的嗓子眼儿里挤出声音来问夜温言:“你要干什么?要杀人吗?你竟敢杀人?”
夜温言勾起一边的唇角,那股子邪乎乎的劲儿又上来了。她告诉夜连绵:“杀人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你知道难的是什么吗?难的是如何做到想杀一个人又要忍住不杀。我以为自己从不需要忍这种东西,但还是那句话,你是母亲的女儿,我就算不冲着你,也得冲着她。所以我对你一忍再忍,从我腊月初二回来的那一天一直忍到今日。几次了?夜连绵你自己算算,几次了?今日你自己找上门来,我也给过你机会让你走了,可你不走,那便怪不得我。”
她五指收紧,面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那双原本不带丝毫情绪的眼睛有了光彩,却是那种骇人的光,就像在预警接下来在这里将有一场死亡。
夜连绵终于怕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呼吸了,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去扒夜温言的手,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撼动分毫。她也试图抬脚去踹,可脚才一动,夜温言却是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提到了半空。如此一来,只要她动,脖子上勒得就更紧,窒息感来得就更加强烈。
她开始翻白眼了,嘴巴张得老大,舌头也向外伸着。这时若有人旁观,一定会以为夜家二小姐死定了,只需再等一下下,就可以死得透透的。
却偏偏这时,房门被人从外砰地一下撞开。
这是今日第二次被撞门了,第一次是夜连绵,第二次,是穆千秋。
“言儿!你住手!快住手!”穆千秋的声调都变了,就好像被掐住脖子的人是她,想大声地喊,却又喊不出来。最后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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