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乾清宫养了三天,婉宁恢复了大半,至少上厕所可以独立解决了。
而不再作死的九阿哥也退了烧,在宫人的精心的照料下,虽离生龙活虎还远,但也不再是随时会倒下的病号。
这三天,乾清宫可谓热闹非凡,数字阿哥们摒着关心兄弟的原则,全都来瞧了一遍。福晋们自然也没落下,除了八福晋,都备了礼前来,大大小小的盒子在耳房的东北角堆得老高。
八阿哥对自家老婆和弟妹间的矛盾似乎毫无所觉,一如既往地关心着这两个弟弟。
黄河贪腐案从季明臣被满门抄斩开始被推向前台,京城各大府衙的衙役骤然间忙了起来,大理寺和九门提督府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一个接一个被扯进的官员们背地里不能见光的勾当被曝光,根据犯案的深浅,抄斩的抄斩,流放的流,仅仅三天,就砍了两百多颗人头。菜市口附近的青石路都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
这绝对是康熙登位以来牵连最广,也最为血腥的案件。
手段之狠,速度之快,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皇上一向主张以仁德治国,对大臣们宽容得都没边儿了,砍头都判得少,更别说诛连家人。这次猝不及防的发狠,让所有人都有些发懵。身处漩涡中心的太子被打得措手不及,不但黄河一带的势力尽数被毁,还牵进去许多朝堂上的手下。
官官相护,没有这些人在京中遮掩,季明臣等人哪敢那般猖厥。
太子一党人人自危,便是太子自己都如同惊弓之鸟,就怕某天半夜醒来,锦衣卫已经围了毓庆宫。但每次有关键性的证据指向太子时,那个证人便会以各种方式死去,太子最终还是有惊无险。
知情人,比如四阿哥在家里捏碎了好几颗坚硬的文玩核桃。十三亦跟着操心:“四哥,怎么办啊?等二哥缓过来,肯定要追究你的。”
四阿哥的脸冷若冰霜:“我不过是秉公办案罢了,他自己胆大包天,还能怪人给他把案子捅出来不成?再说了,真要怪也要怪九弟,要不是他,季明臣还在当他风光的河道总督呢。”
“那哪儿能一样?九哥与二哥不和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你身上却是旗帜鲜明地插着太子党的记号呢。”
“这次以后就不是了,十三弟,二哥没你想像的那般宽厚,你也别太信他了。”
“四哥放心,弟弟知道分寸的。”
准备着痛打落水狗的直郡王也沉默了许多,看向康熙的目光中更添了许多隐晦的不满。虽然明面上不再推波助澜,暗地里却安排了好些暗桩去推动这次的案子。就算皇阿玛最后不肯法办太子,他也要让太子的势力受到最大的打击。
乾清宫偏殿
“九哥,你身体不是好了吗,怎么还不上朝啊?最近朝堂上可热闹得很呢。”婉宁大部份时间还是卧床,因为太医说平躺有助于恢复。
这种状态下,作为小叔子的老十是不好踏足这屋的,哪怕在外间也不太好。但因为诺敏时时都在,九阿哥夫妻又不甚在意,于是老十得空也不回阿哥所了,天天往乾清宫跑,看得康熙郁闷不已。
两个大男人天天粘粘糊糊的什么毛病?没听过君子之交淡如水吗?
胤禟给自己倒了杯茶,淡定得很:“朝政大事,跟我一个商人有什么关系?”
老十比了个“二”:你就不想瞧瞧这位的脸色么?这几天可是精彩得很呐。”
“他的损失很大么?”
“还行,毕竟皇阿玛还是舍不得罚他。不过对于这次的案件却是从严处理,瞧着,黄河贪腐强求案的时候,他在朝堂上的势力铁定大不如前。”
胤禟心里舒畅不少,但还是不能完全放心:“但他依然是太子啊。”
“这就不用我们操心了,只要他地位不稳,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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