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丝打在婉宁怔愣的脸上,她难过地闭上了眼睛。
是了,他们自己都还未脱险呢。如今能让谷满仓往那五个受灾县运粮,已是九阿哥拿大笔银子开道,兼与那些官员费心周旋的结果了。
若是再多生枝节,让那帮狗官察觉到九阿哥的身份……一想到九阿哥很可能被杀人灭口,婉宁便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她突然用力拉住九阿哥的衣袖:“爷,大局为重。”
胤禟有些后悔把这背后的黑暗全盘托出了,瞧把婉宁吓的。
他摸了摸婉宁的脑袋:“莫怕,皇阿玛此时定已收到爷的折子了,爷在这儿,救援之人来的定然不慢。爷不会有事的,至于这些难民,你若实在不落忍,爷再想想法子。”
“不,不要。爷,您大张旗鼓的在这儿高价收粮,虽然想法子糊弄过去了,可那些人定然不会全信。在暗中盯着您的人还不知有多少呢,那些难民是可怜,但也没有拿您安危去冒险的道理。”
瞧着一脸紧张的婉宁,胤禟心中无比熨贴,原来自己在她心中已经这般重要了吗?
婉宁默默地抬手关窗,再看一眼在风雨中艰难前行的难民们,她的脸上还是忍不住爬上了失望:“爷,要不给店家些米粮,让他以客栈的名义设个粥棚。凄风苦雨的,让他们喝点热粥暖暖身子也好啊。”
胤禟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婉宁,施粥治标不治本,如今这个客栈与爷在外人眼中已是一体了,便是以他的名议,也一样经不起细查的。”
“好。”婉宁收好自己眼中的失落,关上了窗户,将外头的苦难和风雨也一起关在了外头。既然暂时无能为力,再看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相对于她这小小的悲悯,九阿哥明显扛了更重的压力,她不该再给他找事儿了。
“扣扣扣。”
敲门声打断了各有所思的夫妻俩,胤禟粗声问道:“谁啊?”
如眉娇媚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九爷,奴家做了几道小菜,特来请您用晚膳。”
胤禟心头一突,忙去看婉宁的神色,却见她毫不在意地起了身:“原来都到饭点了啊。”
“你饿了吗?可有想吃的菜,爷这就让人给你做。”
婉宁摇了摇头:“没有胃口,爷自去吃。”
“对着那狗官的人,你觉得爷能吃得下?”
“可你不是说如眉很重要,得要安抚吗?”
“哼,那也别想叫爷出卖色相,媳妇,怎么打发她可就靠你了。”胤禟对她挤了挤眼,瞬间想到了让婉宁出口心中郁气的主意。
婉宁警惕地看着她:“这话什么意思?”
胤禟凑近她小声道:“你忘啦,爷可是说过你是妒妇的,外头的女人亲手做了菜勾搭你相公,难道你不该将她乱棍打出去么?”
“我妒妇?”婉宁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睛,没好气地道:“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满京城还找得出比我更大度的福晋吗?谁家小妾和外室的数量能与九爷你相提并论?”
“嘿嘿,人设人设,爷当时不也是为了不让徐棋安那狗官往爷身边塞人么?哪知他那么执着,如今你可不能弃爷于不顾啊。”
婉宁哼了一声。
胤禟再接再厉:“媳妇,想想外头那些难民,再想想如眉是在帮谁做事的,难道你不想帮着那些无故遭灾的人出口恶气?”
婉宁翻了个白眼:“好了爷,我去还不行吗?”
门外的如眉等得心焦,唐九爷明明在屋内,可为可却迟迟没有说话呢,难不成是看不上自己么?可那天晚上,他明明很喜欢她的呀。”
想到唐九爷曾给过的痛和快感,如眉白嫩的脸上不觉飘起了红霞。
她又敲了敲门:“九爷,今儿天冷,菜不及时吃很快就会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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