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环忙把信呈上。
薄薄的一张纸上,一手狗爬看得婉宁直发笑,不过想到十福晋出身蒙古。进京不过四年,汉语说得这般溜已经很厉害了,再指望她把汉字写得多好,那未免有些难为人。
字很大,瞧着满满当当,但其实没几个字。十福晋很着急,问她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关禁闭还有没有被罚别的。
婉宁心中稍暖,那将落在纸上的女戒便变成了回信。
对于一个不太会写汉字的姑娘,自然没必要用那文绉绉的文字去回信,她直接用大白话告诉十福晋,她一切安好。太后以为她抛头露面经营茶馆这才恼了,解释清楚后自然就不会苛责。
十福晋仍是不太放心,于是一柱香的功夫后,婉宁又收到了一封信。
“那怎么还要将你禁足啊?”
“可能是因为我顶撞了太后。”
两人你来我往地写了足足七封信才罢手,直把跑腿的银环累得够呛:“福晋,日后这种事儿您可千万别叫奴婢做了,可把我给累死了。您跟十福晋感情也太好了,昨儿才在一起逛街吃饭,今儿怎么就又有那许多话要说了?”
婉宁两手一摊:“十福晋好心探问,我总不好知而不答,要不这样,下回她再来送信的话,你就告诉她,让她多写几个字,要问的都问了,省得你一趟趟地跑。”
银环一脸生无可恋:“还有下次啊?”
那必然是有下次的,她要被关半个月呢,十福晋也无聊得很,不定就拿这写信当消遣了。
婉宁也觉得挺好玩儿的,她上初中那会儿,班上的同学很流行交笔友,对着陌生人,什么样的话都可以尽情的说,反正对方又不认得自己。她也曾心向往之,可一来她没钱买邮票,二来课业之外,她还得忙着给自己赚学费,哪里又有空交笔友呢。
不想到了三百年前的大清朝,她倒是跟个妯娌鸿雁传情上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有些好笑。
有十福晋掺和着,她一个上午的工作量着实不怎样,望着薄薄的几页纸,她由衷的希望,十福晋会去睡个午觉。
摇头叹息着将那几页纸放好,婉宁正要叫人传膳,却突然下腹如刀绞般疼了起来。
她捂住肚子,瞬间就出了满头的冷汗:“初,初晴。”
这一声微弱隐忍,一听就知是在忍受着什么。正忙着的初晴回头,便见婉宁一手紧紧捂住肚子,整个人躬成了一只虾米,那前一刻还红润有光泽的小脸更是煞白一片,当即被唬得不轻。连忙跑了过去:“福晋,您怎么了?”
“肚,肚子疼?”
初晴忙乱了一瞬,随即反应了过来:“福晋莫慌,想是来了葵水了,您这次推迟了半个月,定是要痛一番的。银环翠环,快过来帮忙。”
婉宁:……
果然不出初晴所料,此次的葵水来势汹汹,初晴将她塞进被窝,在她肚子里塞了两个灌了热水的牛皮水馕也没能让她好受多少。小腹冰凉一片,时不时地抽痛几番,搞得她满身满脸的冷汗,隔不多久,初晴就得给她换一套衣服,一个下午下来,连床单都换了两遍。
婉宁上辈子过得不好,但是例假却从没作过妖,悄无声息的来,静悄悄的走。于她而言,那几天就是得花钱买点卫生棉而已。
所以痛经这事她还是第一次经历,哪知一上来就是个大的,差点没给她疼死。
第二次换了床单之后,婉宁依然煞白着一张脸。
初晴担忧不已,眼看已经下午,福晋却是连午饭都不曾用过。她用红糖红枣煮了蛋过来:”福晋,先喝点甜汤,喝下去,胃里饱了,好歹舒服一点儿。”
婉宁摇头,闭着眼睛摇头,连话都不想说。
福晋以往痛起来也是这般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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