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一幕，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苦笑，罪渊的几大首领更是个个自叹不如。

    “是啊，要说救方凌，我们每一个人都想去救他，但是我等是为了什么？”

    “有人为了权力、有人是为了资源、有人是为了有一处安生之所……而那个丫头是为了什么？你们说得出来吗？”

    “……”

    此问一落，人群中再度沉默了。

    是的！他们答不出来。

    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那个小丫头是为了什么。

    亦或者说，莫问与方凌之间的感情，并没有那么多的杂质，彼此付出，本就不需要什么多余的理由。

    “……”

    在方凌的紫府深处，一连经历了四道劫雷，方凌的神魂已经虚弱至极。

    心雷劫的形式，类似于佛门的七苦河，但是比起后者，其威力不知大了多少倍。

    往日的遗憾，内心的不甘，对力量的渴望……这些都成了心雷劫入侵的豁口，他分明有着清晰的意识，却依旧抵挡不住那股力量，若是再挨上一道，他的神魂也将于此灰飞烟灭。

    正当他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一个陌生的声音却唤醒了他。

    “汝是何人……”

    方凌使出了仅剩的些许力量，费力的睁开眼皮，隐约看见眼前的是一道青色的虚影。

    衣袂飘飘，长发及腰，怎奈何任凭方凌如何努力，却始终看不清对方的脸孔。

    “……”

    方凌半晌没有回答，那声音再度重复道：“汝是何人？”

    “我是方凌，你又是谁？”

    “方凌……”

    青色虚影喃喃念叨了几遍方凌的名字，似是确认了什么。

    “现身！”

    虚影用的剑指点下一缕清光，方凌虚弱的神魂之上，出现了四道法相，一字排开。

    见状，虚影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真是你，天命之人……”

    “天命？你到底是谁！”

    “吾名池心？”

    “琴魔——池心？”

    得知了对方的身份之后，方凌有些意外，莫非是小丫头识海中的那个存在？

    “吾真身雪藏，数十万年里皆以孩童模样示人，三魂不全，记忆缺失，唯有你，可以唤醒我！”

    听对方如此说道，方凌心下一怔。

    对于莫问的来历，他们之前有过各种猜测，他们想过是池心的后人，也想过是池心的转世，最后认为，其只是池心用来守护风雷瑶琴的一个工具而已。

    然而其真正的身份，竟是池心本尊？

    这个结果，未免太雷人了一些。

    到底是什么存在与手段，能让一个元神境的超级高手，变成一个根本没有任何修为的凡人女孩儿？

    “是谁将你变成这样的？”

    “是吾自己……”

    “你自己？为什么？”

    “……”

    “天地万物，以九为极，若让天平失衡，天地杀之……吾窥探了不该窥探的造化，落得此番结果，却也是我自作自受！”

    “不该窥探的造化？你指的是……突破第九重境界的那个方法？”

    通过对方的只言片语，方凌已经猜到了些许。

    所谓天地万物，以九为极，指的恐怕便是能修炼到九重天的人数。

    据说自九位天帝修炼到元神境之后，便瓜分完了天地气运，在无人能达到此等境界。

    琴魔池心，乃是这数十万年以来，唯一的例外。

    这种情况，就仿佛是一艘限乘九人的船上，忽然多出了第十人，要么舍弃一人，要么便是船毁人亡。

    很显然，琴魔池心，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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