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方凌与悟法同时动手，一掌、一剑，却见黑衣方凌双手齐下，竟勉强挡住了二人全力一击。

    紧接着，黑衣方凌脸上的笑容更是狰狞：“方凌！你真以为你有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我吗？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出现？”

    “你不过是阴阳镜的力量作祟罢了，休要蛊惑人心！”

    “阴阳镜？那只是个助力罢了，我其实就是你啊……”

    “我？”方凌一脸疑惑。

    “哈哈哈，阴阳镜的力量与其说是颠倒你的善恶，倒不如说是平衡你的善恶！是它将我们一分为二……我之所以比你强，是因为你心中的恶念已经超过了你的善念！”

    “不可能！”

    “呵呵呵……怎么？不记得了？那我来替你一条条的数出来……当年在御兽宗，你为了替水琉璃出气，杀了全宗上下多少弟子？”

    “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的只是御兽宗宗主两父女罢了，那些普通弟子何罪之有？还有南域一战，你为了保住所谓大部分人的利益，让多少无辜百姓流离失所？你又怎么解释？”

    “那……那是我别无选择，若非如此！整个南域都会灭亡！”

    “别自己骗自己了！若不是你对神族的憎恶与偏见，南域至少还能安生个数年之久，是因为你，加速了他们的灭亡！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而你方凌，何德何能，能去主宰他人的生死？”

    “……”

    “还有方寸山一战，你为了夺取小世界，灭了九门！这其中又有多少无辜性命？你可想过？他们除了是你的敌人，也是其他人的父亲、兄弟、子女！而你，却让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还有当日剿灭神族……”

    “住口！”对方话至此处，白衣方凌眼中尽是血丝，怒喝一声。

    “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证明你心虚！”

    “方施主，莫听这邪魔多言，你我合力，斩了他！”

    虽然悟法一口咬定黑衣方凌就是邪魔，然而对方的话语一直回荡在白衣方凌的脑海之中。

    的确……既然都是杀人，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对方滥杀无辜？

    自他重生以来，比之从前，他的心，似乎的确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因为心中多了一丝惆怅，方凌的下手也变得犹豫起来，好几次本可一击必杀，却因为他的迟疑，而凭白错失机会。

    “方施主！不可被这邪魔的花言巧语乱了道心！现在方含笑、方红羽、纳兰姑娘、钟姑娘……他们的性命可都绑在你的身上，你再犹豫，便是拿他们的性命来开玩笑！”

    得此言语，方凌顿时清醒了过来：“对……他们还等着我！”

    眼看就要到了山穷水尽，黑衣方凌咬牙切齿道：“天道这家伙到底在干嘛？老子快要撑不住了！”

    “轰隆！”

    然而其话音刚落，方凌的意识空间顿时化作一片血红。

    “这是……”

    下一刻，在三人头顶，出现了一双巨大的眼睛。

    “那是天道……天道的真身！”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看到了这双眼睛，黑衣方凌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高呼：“救我！”

    只见那眼瞳红芒一闪，雷电狂涌间，白衣方凌与悟法的四肢传来一阵麻痹，眼看着便要被对方给双双镇压，悟法身上忽然白光一闪。

    “般若波罗蜜！”

    刹那间，几个巨大的佛文跳动，悟法的神魂竟离开了方凌的紫府，朝着远处遁去。

    “般若心经？竟让他给逃了！”

    ……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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