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的时候,孟灵犀才睁开眼,便见到温可盈正坐在床头,泪光盈盈的握着孟灵犀的手,看孟灵犀面色苍白,眼睛微微合起,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她面上越发的难过了,轻轻瞟了沈至清一眼,眼泪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她何尝看不出沈至清对孟灵犀的那点心思,可孟灵犀似乎是个不开窍的,对沈至清似乎是纯然的兄妹情。
她一向擅长将一切的变数扼杀在萌芽之中,这次也不例外,握着孟灵犀的手呜呜的哭着:;妹妹原谅我,都是我不好,不该在大街上说那番话的,我一向心直口快,说话不怎么过脑子,你可千万不要生我的气,这满府里我就觉得妹妹最是亲切,和我亲妹妹似的。
看孟灵犀不为所动,她哭得越发厉害了,沈至清看着她只觉得不耐烦。
;妹妹,你若是不原谅我,我在这府中也住不下去了,今日回去我便收拾了行李,离开京城。温可盈呜呜哭着,竟隐隐威胁起孟灵犀来。
孟灵犀心中冷笑,她一向面上一副温柔可亲的样子,那不过是伪装,带了弟弟寄住在沈府,若她真是那般柔弱可欺,早便被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听温可盈这话,她只觉得恶心的更厉害了,忍不住又干呕了一声。
她突然就想起来,小的时候也是这般,被祖母塞进父亲房里的姨娘,便像是温可盈这般时常哭哭涕涕,装作一副被母亲欺辱的样子,她那时每次姨娘一演起来,就干呕个不停,时间长了,就连祖母偏心姨娘,都能看得出来,什么时候姨娘又开始演戏了。
沈至清见孟灵犀又干呕起来,心中对温可盈不耐之意更甚,还没等温可盈继续施展哭功,便扬声叫来画屏代为送客。
他笑意不达眼底,对着温可盈道:;东阁窄小,就不留温小姐在此了,温小姐也快些回去,灵犀不知是什么情况,还要等大夫来了才能知晓,温小姐不要过了病气。
温可盈被他这番话说得无地自容,她又不是个傻的,自然听得出来他言语中的驱逐之意,心中怒气翻江倒海,面上却越发的愧疚起来:;是我惊扰了孟小姐休息,是我的不是,我心中,心中惭愧的很,若不是至清哥哥提醒,我还没意识到,我真是个蠢的……
叫什么至清哥哥,孟灵犀忍不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到她就成了孟小姐,这亲疏关系一见便知,还真是好不要脸。
几乎是被画屏赶出门来,孟灵犀手里拧着帕子,只觉得不甘心。
对于男人,她一向所向披靡,只是不知道为何这次在沈至清这边碰了壁。
等温可盈走了出去,孟灵犀才睁开眼睛,不复刚才那副虚弱的样子看一下沈至清,沈至清不动声色的坐到床沿上,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吃了点蜜饯,感觉好多了。我没事,不用大张旗鼓的叫大夫来看,就是被猪下水给恶心到了。她连忙强调道。
沈至清嘴角微勾,自重生以来,他便故意打探孟灵犀儿时的那些事,自然知道孟灵犀儿时的毛病,果然,比起温可盈来还是他的灵犀讨人喜欢,上辈子怎么他就被猪油蒙了心,一门心事的投到温可盈身上去。
这辈子仔细看,才发现温可盈处处都是道套路,他摇了摇头,试图甩掉脑中的念头。
本来不算是什么大事,可温可盈以后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她一向心里堵得慌,就要马上发泄出来。
恨恨地从南阁走出去,进到沈府的花园里,她本想趁人不备磋磨几株花作为发泄,可才进花园没多久,她就遇到几个沈家小姐。
几位沈家小姐正说说笑笑,沈家的小姐多,长得又都相似,来了这些时日,她也没太用心记,此时,分不清这些小姐,到底是哪个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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