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口,怜儿便默默收了手,朝她福了一礼退下。
刚转身,便听“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
一阵冷香飘来,来人清俊的身影快步出现在了床前。
封云卿对上他的视线,挑了挑眉。
“王爷怎么这么着急?”
顾郗绍垂着眸子,并不言语。只是一双眸子黏在她身上打量。
怜儿掩唇一笑,眼神挪揄地在两人身上瞥过,默默退出了房间,并体贴的掩上了门扉。
路过窗台时才想起窗柩已破损,温声细语地提醒后,抿了笑飞快离开。
“恢复得不错。”
等人的气息彻底消失在了院落,顾郗绍才开口评价了句。
封云卿一声哼笑:“我怕那老鬼撑不到我醒来便死掉了,未免太不划算。”
“的确不划算。”顾郗绍眸中泛着冷意。
视线随意一扫,便落在了那被人用灵力击毁的窗柩上。
“不喜欢这窗户样式吗?”
封云卿撇撇嘴:“我想毁就毁了。”
“那便毁了。”
顾郗绍语气听着虽是无所谓,脸上却还带了点宠溺的笑意。
封云卿深深看了他一眼,凉声道:“我昏迷这两日,你那狗皇兄可有做什么事情?”
顾郗绍深邃的剑眸闪了闪,揣度着她问这话的用意。
还未想好从何处开口,便又听她道:“可有给你安排婚事?”
他唇角一勾:“你若想,本王可让皇兄指婚。”
只见她清亮的眸子闪了闪。
“老牛吃嫩草,你也不害臊。”
“本王还未说指婚何人呢。”
“你以为你是谁的人?”
封云卿忽然伸手,一把勾住他的衣襟,将他拉到自己跟前。
两人四目相对,寒波春雨撞上烈火初阳,暧昧如薄雾迷蒙湿漉。
顾郗绍喉结微微一滚,忍不住俯首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下。
封云卿抬手制住了他接下来的动作,眼波含笑。
“区区一个清越皇帝,怎配给我指婚。”
听出她话外之意,顾郗绍心神微动,伸手替她拢了拢衣衫,低声道:“府里新移栽了一些花卉,我带你去逛逛。”
说着,怕她躺久了身体僵硬,给她捏起了手腿。
看着他微屈的背脊,封云卿心头微动,伸手搭上他的肩头:“你府上的下人呢?”
“您连清越皇室都瞧不上眼,普通人笨手笨脚,我怕给您伺候坏了。”
封云卿忍不住一阵发笑:“我说你皇兄,你还生气了?”
顾郗绍不语,替她穿好鞋袜,抬起眼来。
剑眸轮廓深邃,此刻垂眸看去,只觉得里头盛着无垠的深情。
封云卿撇了撇嘴,下床在屋中走了几步。
“你经脉刚修复好,丹田还有裂痕,暂时不要动用灵力。”
顾郗绍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封云卿回眸,发现才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已整理好了被褥。
她扫过那收拾整齐的床榻,眸光微闪。
冷笑着道:“只怕他们不会让我这么快活。”
“不过戴家已是强弩之末,也就现在能蹦跶一会儿了。”
她说着,拉开门往屋外走去。
平川王府依山而建,占地极广,府中的装潢整体端得气派恢弘,不同院落却又有不同的雅致。
封云卿沿着走廊随意踱步,越走便越发觉得修建者匠心精巧,只有那居住者不懂享受。
除了主院和两处下人住的院落,其余地方似乎都未曾有过人活动的痕迹,整座府邸鲜有人气。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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