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丹师们纷纷动身,驾着符鹰离去。
那名失去腰牌的药童,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腰牌已丢失。
毕竟,这儿只是一个凡人居住的小城镇,对来往的“仙师”无不表示出发自内心的尊重,怎敢偷盗他们的物品?
就是这样的心思,让他没有第一时间发觉腰牌的丢失,为花失容带走欣悦造成了便利。
等所有丹师离去后,花失容正准备招呼欣悦离去,就看到欣悦自她的房间走出来。
她换了身男装,一头长长的乌发,像男子一样,盘成了一个发髻,用粗布束缚住,一个不大的布包,斜搭在肩上。
一身男子装束打扮的欣悦,身材看上去有些单薄、瘦削,只是,她的脸庞有些潮红,眼眸中锭放出兴奋的光彩,更凭添了一丝英气。
只是,胸前那一抹汹涌太过显眼,是个男人瞧上一眼,都知道是女子装扮的。
花失容不忍戳破,强自忍住没有发笑,“不错,女人中的男人婆,应该就是如此。”
“仙师,可以……走了吗?”欣悦的声音充满期待,有些微颤。
花失容点点头。
以神识让小雕飞入镇中,落在客栈前,花失容拉着欣悦的手,跃上小雕的背脊。
清晨的未名镇,街上尚没有行人,十分冷清。
而这个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的女老板,做出了她人生中最为艰难、而又极其重要的一步——离开未名镇。
欣悦是第一次乘坐魔兽,十分害怕,坐在小雕背脊之上后,仍死死攥着花失容的手臂,不敢松脱。
小雕清鸣一声,冲天而起,瞬间,未名镇就在身后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此时,紫日才刚刚升起,发出彤红的柔和、温暧的光芒。
从未出过远门的欣悦,望着身下一眼望不到边的的崇山峻岭,张大着小嘴,除了啧啧称奇,再无其他了。
不到半个时辰,花失容远远看到前面飞行的丹师们的符鹰,看了欣悦一眼,才意识到应当让她隐藏起来。
于是,花失容在欣悦身旁布置了一个稍高级点的隐形阵,将欣悦的身形隐去,才暗暗松口气。
这样,自已不着痕迹地带走欣悦,就无人知晓了。
花失容乘着小雕,大大方方地自这些丹师的旁边飞过,很快超越了他们,惹得这些丹师们一阵眼热。
果然,没有人发现花失容身旁的隐形阵。
远远超越这些丹师之后,花失容才收起隐形阵,将偷来的腰牌交到欣悦手中,“现在,你叫蒋子俊,是万安丹师的药童。”
欣悦默念了一遍,点头表示记住了。
花失容开口问欣悦,“现在你告诉我,你未婚夫叫什么名字,当初带走他的仙师是谁?”
“我未婚夫叫莫天顺。”
欣悦毫不犹豫地说道:“天顺哥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出去世了,一直被我爹娘收养,他十八岁那年,父母给我俩订了亲。
这一年,天顺哥救了一位身受重伤的仙师,他感恩,就带着他离开了未名镇。
我们未名镇,一年也难见到几次在空中飞来飞去的仙师,心中自然羡慕,有这样的机会,岂会放过?
那天夜里,仙师带着天顺哥离开时,他对我说,等他学艺归来,要风风光光地迎娶我。
那位仙师姓甚名谁,仙师没说,我也没有问,一直就是仙师仙师的称呼他。
那天夜里,天顺哥要离开了,我哭得很伤心,仙师就安慰我,他跟我说,若是想天顺哥了,可去望月峰找他。
这些年,我就记住了望月峰三字,那一年,我十六岁,天顺哥十八岁。”
“如果知道那仙师的名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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