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据说已经气得鼻子都歪了。
若不是她和房遗王牵连太深,也怕高家玉石俱焚,她早就在皇帝面前吹枕边风,逼得皇帝直接对高家下手了。
但是也不久了,只要何空游肯站在谢梓材这边,高家被拖下水也就是几日之间了。
这几天柳微之未曾出门,但是看着谢梓材的神色一天天好了起来,就知道外头的事料理得差不多了。
他临风窗下,看着庭院中的花渐渐开了,又看了看自己的腿。
这几日有机会他莫名觉得腿上有刺痛之感,可用手去掐却还是不真切。
听着秋吟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一一说来,柳微之听完笑道:“太女比我想象的,考虑得要仔细许多。只是姑姑将这些事情统统告诉我,也不怕她生气吗?”
“我将这些事告诉驸马,是因为我信任您,太女也是一样。只是太女性子刚硬,不愿意先屈服,驸马看似温和,也是比牛倔的脾气,我这样做也不过是想让二位之间少些误会。”
“其实本也没什么误会。”而谢梓材也不那么信任他,他的羽睫早柔弱阳光下显得透明。
秋吟不语就此退下,这春花烂漫的时候,也是时候收网了。
外头这几日差点又闹出了大事,也不知道是那伙山匪强盗打起了林尧升给英国公府送去的嫁妆的主意,这坊间都盛传他这平州首富聚集天下之财,不知那嫁妆里有多少价值连城的宝物。
于是不怕死的莽汉竟然趁着夜色潜入了英国公府,生生翻乱了几台嫁妆,结果被乔蓁发现,手都差点被砍掉了送到了衙署。
再见林尧升的时候他仍旧悠闲地坐在那儿喝茶,他送嫁妆那日被乔蓁用鞭子抽打的事已经传得满城皆知,不少生意商人都来揶揄他,他自己倒没什么所谓,人家说他痴心妄想,他也能说这白日夜间谁不是在梦里求安生。
他要为乔蓁筑造一栋金屋的事也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说他情深,偏偏不知礼数胆敢送上聘礼冒犯了英国公府的门楣,说他风流,却偏偏演出一副无怨无悔的痴情样子。
虽那日也见过林尧升一身胆气,但谢梓材自认也看不透他在处理这事上的所作所为。
他约秋吟相见,但谢梓材不放心还是跟随而来,坐在隔壁桌案上观察着那处的动静。
“最近林兄弟是这京中的有名人物了。”秋吟调笑道。
林尧升摆手:“姑姑就别取笑我了,这京中都将我这粗鄙商人视作那阴沟臭虫罢了,哪里是什么好名声。”
“我活了这些年,从西北到京城,商户也好,奴隶也罢,总有深陷泥潭者,也有博得生机的人。林兄弟年岁尚小,不必如此悲观。”秋吟看着林尧升,莫名想起了沈全,只是商人的处境比沈全当年还要不堪一些。
林尧升不想多聊此事便开门见山道:“此次寻你前来,是因为前次昭南王世子想借我的口,告诉太女一件事,我思来想去,若是直接告诉太女或是……总归不好,还是想先与姑姑商量一番。”
在他眼里谢梓材还是个愚钝痴憨之人,若是要紧的事的确不敢就这么商议。
“请说。”
“我为驸马找寻的那位神医,似乎已经找到了能让他再站起来的法子。”
这句话砸在谢梓材心上,面前的桌案都显得摇摇欲坠。
秋吟一顿,现下是懊悔不该将谢梓材带来了。
“难道现下……”
“啊,现下驸马应当还是站不起来的,那神医的意思,恐怕也要个一两载才能有些效用。”
秋吟了然:“世子叫你来告诉太女这消息,也就是想要从中挑拨罢了。”
现下柳休和柳仁闹得厉害,众人都还在谈论这柳家到底是要择昭南王,还是皇家。柳微之和谢梓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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