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怎么还没到。”
周六,杨澈迎着晨风站在雁阳山公交站台前,他和铁头约好在这里上车。
此时正好有辆10路公交车停站,一个白发老妪颤颤巍巍下了车,往雁阳山方向蹒跚而去。
站台后方有一个十字路口,就在老妪走到交叉处时,异变陡生。
“嘀嘀嘀!”随着剧烈的鸣笛声,一辆白色的宝马X4从弯道“嗖”地窜了出来,一下就把老妪撞飞四五米远。
从公交车下来的上班族蜂拥而至,不少人还出声指责。
“路口转弯还开那么快,想撞死人啊?”
“有钱人就是嚣张!”
“会不会开车啊?”
宝马车驾驶位的车窗慢慢摇了下来,露出黄大强那张阴沉的脸庞。
“真他妈晦气,出门就遇到碰瓷的老太婆。”
众人一听,继续声讨。
“自己撞人还狡辩!”
“碰瓷能飞那么远吗,搞不好老奶奶都被你撞死了,快下车。”
“不是碰瓷?”黄大强目光有些嘲弄,“那你们怎么不去扶她起来?”
众人的声音顿时小了很多。
这年头,谁敢赌这个啊,万一自己过去一扶,真扶出什么事,岂不是也要背锅?
“一群贱骨头,就知道在旁边酸言酸语。”
黄大强见状露出不屑的笑容:“我是雁阳大学法学院的院长,我告诉你们,根据宪法,作为公民的你们有救援义务,如果老太婆真的死了,你们都要负责。”
真正有救援义务的是肇事者黄大强,他故意篡改条例,果然把好些个法盲吓跑,场上一下就空旷了不少。
剩下的人虽然愤愤不平,可是看到对方派头挺大的,也不想多事和他起争执。
肇事者不主动解决问题,场面一时僵持起来。这时众人之中有个耿直小伙出声:“这里有监控,你跑不了的,还是赶紧把老奶奶送去医院。”
“我说了要跑吗?”黄大强下了车,走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老妪前面,掏出钱包取了一小沓纸币,语气有些不耐烦:
“喂,碰瓷的,要死就赶紧死,没死的话赶紧起来拿钱走人,我还有事要忙呢!”
“你怎么不去死?”
随着围观的人逐步减少,杨澈颀长的身形露了出来。黄大强回头一看,心中一股邪火蹭地往上冒。
这个小比崽子!前天把自己左脸打得跟猪头似的,在医院折腾了好久,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消肿。
“我?”黄大强语气凶狠:“因为老太婆死了,我赔得起;要是我死了,你们赔得起吗?也不看看你们一个个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杨澈两步就闪到老妪身前,一边俯下探看伤势,一边对黄大强道,“哦?听起来你这个东西还卖得挺贵嘛。”
黄大强被噎得脸色涨红:“总比你们这群天天挤公交的贱骨头高贵得多。”
“你平时不坐公交?”杨澈一边翻开老妪眼睑仔细观察,一边说道。
“当然不坐。”
“那也不上公厕、不挤地铁咯?”
“废话。”
老妪的腰椎被撞得错位,伤势十分严重,已是奄奄一息。杨澈迟疑了一会儿后,用左掌抵在老妪后心,从小树苗抽离了一股气流送了进去,护住了她的心脉。
随着这股气流的消逝,小树苗上几片嫩芽蔫了下来,杨澈脸色苍白无比,不过老妪呼吸却一下变得平稳。
杨澈松了口气,先是将老人放平,又驱开几个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保证空气畅通,这才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黄大强。
“公交车几百万一辆,公共厕所土地价值千万,地铁造价好几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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