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社长,不可呀!” 见荆哲根本不听他的,宋百郓快走两步,直接来到他身前,语重心长的说道:“这里曾经是太学的下属驻地,哪怕现在成了大安报社,可在这里的也都是读书人,荆社长如此动粗,影响怕是不好呀!” 这帮沙雕也能算读书人? 荆哲都差点被气笑了,斜了宋百郓一眼:“怎么,宋大学士,你在教我做事?” “……” 一听这话,宋百郓汗都下来了。 昨天安帝可说了,他的直属上司就是安帝,除了安帝,他不用向谁负责,也不必受谁指挥,自己不是安帝,又哪里敢教他做事? 讪讪笑了两声,正色道:“荆社长,我哪里敢教你做事?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吴聘的祖父是兵部侍郎吴大人,吴聘的父亲是太学里的文渊大学士吴谋。 既然大安报社跟太学挨的那么近,以后互相帮忙的日子也多,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若是闹的太僵,是不是不太好看?” 宋百郓“善意”提醒,但实际意思却跟刚才吴聘的意思一样,就是吓唬他呗! 但荆哲根本不理他,目光一冷,把脚踩在吴聘肩上,稍稍用力,吴聘就被踩在地上。 “我若动他,谁能拦我,谁敢拦我?” “……” 宋百郓默然,看向荆哲,眼神变得复杂。 他觉得了解他,但现在又觉得根本不了解! 似乎当他下定了决心,无论对面是谁,都挡不住他的脚步。 齐谷陇不行,吴聘更不行! 他这才明白过来,他昨天要那把天子剑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天子剑傍身,谁能拦他,谁又敢拦他呢? “用脸,给我擦干净!” “……” 吴聘趴在地上,抬头对上荆哲的凌厉目光,不知为何就怂了,再没了刚才的底气。 但他身为兵部侍郎之孙、文渊大学士之子,断不能做出这种有辱家风的事情来! 用脸去擦他的裤脚? 倘若传出去,丢的可是他们吴家人的脸! 于是梗着脖子,硬气道:“不可能!” “呵,想不到,吴家倒是还有这么一个硬一点的家伙,不是我夸你,你比你祖父都硬!哎,说错了,随便是个男人都比他硬,他不行了。” 说着,荆哲摇了摇头。 “你——欺人太甚!竟敢侮辱我祖父?” 听到荆哲的话,吴聘愤怒而又兴奋! 愤怒的是,吴先永可是吴家的旗帜人物,是他们吴家的家主,背后又有襄王撑腰,哪里是容人随便污蔑的? 兴奋的又是,今天是他先冒犯荆哲的,真闹大了,他也占不了多少便宜,可偏偏荆哲开口侮辱他祖父,这样无论他占不占理,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侮辱?” 荆哲摇了摇头,“我说的是实话而已,要不信你可以问问宋大学士,吴侍郎是不是不行了?是不是随便一个男人都比他硬?” “……” 宋百郓愣了愣,然后又苦笑摇头。 “胡闹,胡闹啊!” 边说着边往外走去,这个烂摊子他是管不了了,而且也不想管,怕被荆哲误伤。 “……” 吴聘也愣了:宋百郓就这么走了,那还有谁能拦他呀? “好了,清净了,擦吧!” 荆哲再次提醒道。 “哼!” 吴聘梗着脖子,保持着最后一丝倔强。 “呵,有骨气!” 荆哲说完,一脚就把吴聘踢翻在地,然后踩着他的头,蹲下身子,用手拿起裤袍,在他脸上来回擦了几次,才算满意。 起身之后,他同样朝吴聘脸上啐了一口,还不满道:“这可是我二姐亲手给我缝制的衣服,幸亏你没真吐上,不然,我能杀了你。” “……” 没吐上,你让我用脸擦? 吴聘好想骂一句,可他的脸和嘴都在荆哲脚下,想说话都说不出来,而且荆哲那句“我能杀了你”虽然说的轻若无骨,但在他听来,却震慑力十足——似乎,他真敢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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