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尝一口?”
谢瑕把不争气的口水往下咽,表面依然保持着理智冷静:“你做的?”
“当然。”
谢瑕不信:“家里不是有厨师吗,怎么你亲自下厨?”
谢珩与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质疑:“小叔是觉得我不会做饭吗?我让厨师提前回家了——亲自下厨给小叔赔罪,才能体现出我的诚意。”
谢瑕本来都把这茬忘了,让他一提醒又想起来,登时板起脸:“好你个臭小子,你还好意思承认?你老实交代,为什么要骗我说找不到眼镜?我看不清的时候可以任由你欺负是吧?”
谢珩与咽下一句已到嘴边的“小叔猜得真准”,解释道:“因为我不喜欢你戴以前那副眼镜,新的我也给你配来了,你就把那旧的扔了,好不好?”
他语气诚恳,神情希冀,谢瑕一时竟被他迷惑,忘了骂他,无奈道:“那你完全可以直接说。”
谢珩与光速道歉:“我错了。”
谢老师向来只吃软不吃硬,被他这一句“错了”堵得没脾气,对知错就改的学生完全计较不起来,只好不情不愿地说:“行吧,不准再有下次。”
谢珩与连连点头:“那小叔去外面坐一会儿吧,我把菜炒好就能吃饭了。”
谢瑕环顾四周:“你这菜还都没洗吧,等你炒好我已经饿死了。你快点,都哪个要洗,我帮你。”
谢珩与眨眼:“全都要。”
谢瑕一阵无语,迅速着手帮他洗菜,一边洗一边数落:“小孩子做事就是没条理,你炖鸡汤的同时为什么不洗这些菜,就站在锅边守着吗?”
谢珩与也不反驳,乖乖听着“老师的教诲”,像个诚心悔过的好学生。
谢瑕说了他几句,也实在再找不出更多的话,忽然觉得眼睛有点痒,遂伸手去揉。
结果没过几秒,被他揉过的眼皮就火辣辣地烧起来,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用力过猛,但这辣的感觉飞快蔓延,疼得他直想流眼泪,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他再低头一看——这洗的好像是尖椒。
……坏了。
他的手一直在冷水里泡着,没觉出辣来,眼皮上那点娇弱的皮肤却格外敏感。
刚刚还在教训别人的谢老师自己却翻了车,他眼睛疼得厉害,再用手去揉只会更加严重,只好疯狂眨眼,不得已求助道:“珩与,帮个忙。”
“怎么了?”谢珩与回过身,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大事不妙,忙上前来,直接摘掉了他鼻梁上的眼镜,把他按在洗手池前,“闭眼,别乱动。”
谢珩与帮他用冷水冲洗眼睛,凉意渐渐压灭了辣的感觉,直到疼痛基本退去,脸上的水被擦干,他才听到对方叹气说:“小叔也真是的,洗了辣椒的手不能揉眼,这不是常识吗?”
谢瑕赶紧把手洗了三遍,小声嘟囔:“你又没提醒我这是辣椒。”
他生前从来不吃辣椒,更没洗过,根本就没注意。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谢珩与扳过他的脸,“我看看,用不用去医院啊?”
谢瑕眼睛通红,眼泪汪汪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原主这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比他自己的还要娇弱,被辣椒搞得指尖也通红,模样别提有多凄惨。
谢珩与刚想说一句“小叔以后还是别来厨房了”,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响动,紧接着是说话声:“做什么呢这么香?开会晚了,开饭没……”
谢瑾的声音夏然而止,他一眼看到正在厨房里的两人,表情变得极为古怪:“你们这……干嘛呢?”
谢瑕正被谢珩与抬着下巴,是个相当容易被误会的姿势,加上他表情凄楚,眼睛通红,简直像刚哭过。
谢瑾也不知道脑补出了什么,脸色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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