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放在心上。
乔欢猜测是吴国和楚国起了什么冲突,不过也没听到楚王派人来要求锦绣改道啊,这其中迷惑太多了。
迷惑再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怎么逃,乔欢忍耐观察了三天,然后沮丧的发现,凭她自己一个人压根逃不了。
先别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地,她独个儿能逃去哪里,就是逃出来,怎么活下去也是个大问题。
她才不想逃出来后还是忍饥挨饿看人脸色过日子,或是被人折磨,更不想找个山头扎进去当一辈子野人。
一个人呢逃不现实,那就要联络旁人一起逃了。
而这个旁人绝对不包括护卫,护卫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监视她,绝对不会反过来听她的,车夫也不能算在里面,乔欢没这时间和把握去说服所有车夫。
她能拉拢的人只有海棠茜草和那四个小太监。
乔欢首先找的是海棠,她如今也坐着一辆大车,虽然没有锦绣那辆车豪华,外面看着还不错。
庄放鸣和这里的护卫首领谈过话,这个叫杨荆的护卫知道里头是个假公主,日常也就不见恭谨客气,压根就没把乔欢放在眼里。
晚上睡觉的时候乔欢拉住了海棠,偷偷在她耳边道“想不想活下去?”
海棠蓦的盯着乔欢,乔欢的眼睛在透过窗帘缝隙的夜色中闪烁着亮光,就像野地里的狼一样。
锦绣在的时候晚上扎营,肯定要留给锦绣一个大帐篷,轮到乔欢,她只能缩在车上不得下来。
乔欢继续道“我想活!我在宫里伺候公主的时候也没偷懒耍滑,可让我去死,我不愿意,这是我的命,我不想交给别人!”
海棠抖着声音道“你要……逃?”
乔欢坚定道“对!我要逃,可是我一个人跑不远,也跑不掉。而且我不想丢下你们,咱们都是苦命人,凭什么上头一句话就给我们定了生死,我不服!”
海棠继续颤抖道“那,那你,为什么…不和公主说?”
乔欢冷笑,“和她说有什么用,在公主眼里,我们就是一个物件,死活都由她。我要是敢和公主说我不愿意,只不过死的更快些罢了。海棠,我们都一样!就是到了吴国咱们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死一起死。我或许因为冒充了公主还能让吴国留一条命,用来向楚国对质,你们就说不准了,多半没命。不拼一把,咱们迟早都死,你呢,想活还是想死?”
“我和你说,你就是现在去告发我,你也活不了,我现在死了,还需要个人冒充公主,轮也轮到你。”
乔欢对海棠几乎是威逼恐吓都用上了。
海棠出水的鱼一样张了半天嘴,最后弱弱道“我想活……可……怎么逃呢?”
乔欢顿时就轻松了,“明天白天你把茜草和阿桂他们叫来,咱们一起商量。那杨荆是不会管我们,可也不会让我们轻易就死了,他的任务就是带着我们给锦绣那贱人拖时间。我们几个人合计一下,一起逃!”
海棠听到乔欢骂锦绣贱人,又是一哆嗦,不过随后却生出一股快意,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在她的认知里,奴婢就是主人的物件,自然是主人让她如何她就得如何,现在自己的命就快不保,又被乔欢用盐酸洗脑一样洗了一回,她就觉得这天地似乎也不一样了,有种打破禁忌的恐惧和兴奋。
要是在平时的环境下,乔欢这番话说出来毫无效果,海棠念旧情不去告发她已经算好的,现在不同,她们是真的一步步去赴死,都要死了,还有什么顾忌。
两个少女几乎一夜未睡,第二天海棠出去给乔欢拿水和食物,趁机把茜草和四个小太监叫了过去。
杨荆并不把乔欢这个假公主放在眼里,那几个小宫女小太监更加看不上了,他只要不让乔欢逃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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