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
那汉子对几个手下叽里咕噜说了几句,他们便去另一桌豪吃痛饮起来。
而壮汉随着公输班走到靠窗的位置,和公输婉婉并肩而坐。
或许是受公输婉婉艳丽的容光所摄,那汉子双颊瞬间变得通红,像个小孩子似的偷瞄公输婉婉,被她察觉,又立时别过头去,掩耳盗铃。
公输班揶揄道:“我的好姐姐,看来我方才出手纯属多余,兴许只要你一个微笑,就能让这位仁兄定住了呢。”
公输婉婉被逗的咯咯娇笑不停,那壮汉见了更是如痴如醉,粗糙的双颊晕红如烧。
即是有心结交,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当然不成。
公输班对他连说带比划,无奈那壮汉怎么也听不懂,最后只好用食指蘸酒,在他面前写下一个“名”字,祈求老天保佑,他不是一个文盲。
老天爷似是听到了他的心声。
那壮汉看着这个“名”字,眼睛一亮,立时拍着胸膛,用极为生涩的中国话说道:“吾……扎兰丁的噶活……”
公输班蹙眉道:“兄弟,你是说你叫扎兰丁,是吗?”
那壮汉高兴地摇头晃脑道:“吾……扎兰丁,扎兰丁!”
然后又在桌子上写下,“西,于阗国”四个字。
公输班也向他介绍了自己和公输婉婉,见那壮汉极为严肃的在桌子上连写了“公输班”和“公输婉婉”数遍,直到铭记在心,才开始动起筷子。
公输班二人面面相觑,见他呆呆的模样忍俊不禁,可他如此严肃,又大感好奇,于是“问”他,为什么要对自己姐弟二人的名字这么执着。
扎兰丁在桌子上写下一个字,“恩”。
而后又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公输班理解能力超群,勉强能明白他的大致意思是,我们那里的人,知恩必报。
就此一来二去,觥筹交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之间已然熟络了不少,沟通也畅快了许多。
公输班趁着酒劲儿,不解地“问”道:“扎兰丁兄,既然你们都有恩必报,那为什么刚才你知道是我姐姐替你们付账的时候,恨不得抹脖子呢?”
扎兰丁答道:“女人,在我们那里是男人的私属品。我们几个大男人,若是接受了女人的施舍,那还不如死了干净。”
公输婉婉白他一眼,低声道:“哼!我们女子哪里不如你们男子啦?咱们走着瞧!”
公输班兴许是女儿红喝的上头了,借题发挥道:“兄弟你说的好,说的对呀!这女人就应该给我待在家里,好好给我们相夫教子,伺候我们!胆敢说一个不字,看我不小皮鞭儿抽她!”
公输婉婉“扑哧”娇笑,她和公输班、玥紫凌一齐长大,虽然年纪上差了几岁,但对他们之间如何相处还是非常清楚的。
此话若是让玥紫凌听见,恐怕公输班的洞房之夜,只能和木牛流马一起过喽。
公输班还不知自己大祸临头,继续和那扎兰丁吃酒,两人虽然没聊几句,但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儿,一顿饭的功夫,已成了好兄弟。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寒月如牙,挂在树梢。
公输婉婉拉过公输班,在其耳边呵气道:“小盘子,已经这个时辰了,别忘记咱们今天出来是干什么的?等洞房花烛之时,若是让紫凌知道你没买花妆送她,看你新婚之夜睡哪?”
公输班大凛,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摇摇晃晃走到扎兰丁身边,勾住他的肩膀道:“兄弟,对不住,今天咱们只能尽兴到此了。弟弟还有要事去办。”
打了个饱嗝,继续道:“对了,再过三日便是我结亲的大喜日子,你一定要来参加哦!”
随手在桌子上写了“结亲”两个字,又指了指自己。
扎兰丁眼神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