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忧一听眼睛就亮了起来,“怎么样,小山的舅舅怎么说?”
“他看到俺带去的那些个草药高兴得不得了,可是那时候俺也不知道咋联系你,所以就说好,这次回村来告诉你,让你过完年了亲自去跟他谈,人家说了,价格不是问题,还想问问这草药有多少,能供多大的量呢!”田杏说到。
“忧,你哪来的草药,咋我们都不知道啊!”周采文都听愣了。
“我去年开春的时候,就不想当那什么院长了,所以就拖胡队帮忙买了些草药种子,带着村里的人撒到我们这荒山头上去了,这不冬天收了批当年的,我一看成色还真挺不错的,就拖着田杏问问小山哥他舅舅的厂子能不能收了。”
“哎呀我的天呐,你这要是种上草药,那可就成大老板了!以后哪天我要是也在科研院混不下去了,就来跟你干得了!”周采文说。
“行啊,只要你不嫌我们这条件艰苦就中!”顾忧说。
“不过说真的,你真的不想回科研院了?现在林亦青已经倒了,你回去又怕什么呢?”
顾忧趴得有些累了,翻了个身躺了下来,长出了口气,“采文姐,你知道我从小就顺农村长大,农村的人有时候虽然矫情,但是都是在面上,生气就生气,嫉妒就嫉妒,可院里的人不是,都是面上笑,背后下刀子的主,那种环境真的不适合我的。再说了范之章在科研院里熬了大半辈子了,再有几年,他也到了退休的年纪了,我再回去,顶了他升院长的希望,我不信他不恨我。既然离开那人是非之地了,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回去了。”
周采文也深深的叹了口气,“其实说心里话,我也在那干够了,当初是我爸非得逼着我学医,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学医,可是为了不让我爸生气,我还是硬着头皮学了,可是我知道我根本就不是学医的那块料,要不是你的考核制度,我恐怕再在那里待到退休也成不了个合格的大夫。”
“你们俩啊,这就叫生在福中不知福!”田杏说。
顾忧伸手到田杏的被子里头,挠的她咯咯的笑,“你说的对,我们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周采文看着闹着笑着的田杏深深的叹了口气,有时候她觉得如果从小生在农村,倒也有生在农村的幸福。
至少田杏和顾忧他们两个还有选择自己将来的权力,可是她呢?
一想到要当一辈子的大夫,有时候她的心里都是崩溃的,其实她最喜欢的是画画,她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一个画家,如今这个梦离她越来越远了。她可能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画出她梦里那副绝美的图画了。
第一遍鸡叫过后,顾忧她们就爬起来了。
农村里烧着炕可屋里也是冷的要命,周采文也是第一回在乡下住,一起来就冻得打哆嗦。
田杏和顾忧瞅她哆嗦的样就想笑。
“你们俩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人家冻成这样,一起睡过一铺炕的人你们还笑得出来。”
“行了,看你哆嗦的这个样子,俺就发发善心,去给你把火再烧上,保管一会热的你冒汗。”田杏说着就出了屋,上外头往炕洞里把火扒拉旺,又添足了柴。
不一会,顾忧的小屋里就热乎起来,周采文赶紧用田杏端来的热水洗涑了一把。
“忧,你打小就生活在这样的地方,确实挺苦的,不过现在好了,等跟朋钢结婚之后你们也算是搬到城里去了,总是不用再受这样的苦了。”周采文一边给顾忧梳头一边说到。
“你见到的才哪到哪啊,你不知道这房子还是翻修过的呢,被褥也是顾忧重新换的,你是不知道,以前这房子破成啥样,被子褥子上的补丁都跟格子花一样,那被里的棉花都不知道多少年了,都成黑的了。”田杏说。
顾忧轻叹一口气,回想起从前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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