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啸天带着张无极出了府门,领着一对卫兵顺着天狼街向城西大营而来。
此刻夜已深了,加上城中宵禁,大街之上并无有一个行人。
张啸天到了西城大营之后,先去了中军大帐,叫了几个亲兵过来,脱去了家居便服,换上了甲胄。
张啸天也让张无极换了一身戎装。
换装已毕,张啸天发出调兵虎符,让调兵官从营中抽调七千精锐天狼骑兵。
如此算来,加上张黑虎之前调走的三千天狼军,还有一千警骑,这已是一万多人马了。
调派停当,天差不多已经快亮了,张啸天便带着张无极,领着这七千精锐天狼军出了营门,向天狼城西门走去。
张啸天临行前,早有传令官将张啸天要出城的消息传了过来,故而此刻西城门大开,只等张啸天等人到来。
张啸天率队出了西城门,随着城门“轰隆隆”地一阵关闭声,这队人马不一会儿便也消失在了茫茫的雾色之中。
经过一昼夜的奔驰,等到第二天天亮时,张啸天一行人马已走到了能肉眼看到天狼山主峰白狼峰的地方。
白狼峰是天狼山的主峰,远远望去高耸入云,峰顶终年积雪,白茫茫一片,峰势耸立险峻,如是一头通体雪白的巨狼在仰天长啸——白狼峰之名,也因此而来。
此刻天光初亮,巍峨挺拔、连绵起伏的天狼山脉,也远远地显露在迷蒙的晨曦之中,如是一副巨大的水墨丹青,神秘而又令人瞩目。
这一天一夜的连续奔波,对于张啸天和天狼军这些惯于军旅的人来说,自是家常便饭。但对于张无极这样的柔弱公子来说,这无疑是一次极具挑战性的困苦旅程。
张无极几次都想停马休息休息,他的两腿内侧似乎已经被马鞍磨破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不断地冲击着他的神经。
张无极虽是张啸天的儿子,但此刻在行伍之中,自是先论军纪,再论父子,他也不敢冒然造次。
张啸天不发令,谁敢冒然歇马?张无极也只好勉力撑着前行。
而张无极虽说是在军旅之事上经历的少,但好歹以前也随父历练过几次,并不是一个完全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虽然之前的历练都没有这次这么艰难,但这次出来是他主动提出来的,那即便是再苦也要坚持下去。
一行人马连续奔驰,堪堪就到了午时。此刻烈日挂在当空,如是一个火炉,所有人都热得大汗淋漓,就连惯于奔跑的马匹也喘起了粗气。
张啸天见前面有一片胡杨林,便传下令去,到前面树林休息休息,顺便也好喝点水吃点干粮——但所有人都知道,张啸天与其说是在歇人,还不如说是在歇马。
张无极听到传令官往来,说是要到前面的林中休憩,真
个是喜出望外,如是久旱逢甘露一般。
不一时到了胡杨林中,所有人都下马休息,却是马不解鞍,这本是一次短暂的休息,待一会儿便又要继续上路。只是马没有拴住,而是让它们在林中随意走动吃草。
而这胡杨林虽说是个林子,但林中之树十棵倒有九棵早已枯死,这原是个枯树林,而且也不是很大。
休息了一会儿,众人都喝了水吃了干粮,歇息得差不多了。马匹吃了草也给饮了水,也不喘粗气了,张啸天便又传令上马继续前行。
然而就在此刻,在树林周遭负责警戒的岗哨纷纷回来禀报,说是在树林外西边的戈壁滩上有一队人马跑来,打的好像是天狼军的旗号,只是离的太远,恍惚之间看不真切。
张啸天听了,便下令所有人立刻上马,但并不出发,而是在林中待命。
而张啸天却带了几个亲兵,骑马向林边跑去。
到了林边,张啸天已能听见从远处传来的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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