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不出师尊所留下的阴影，他看不透师尊的用意何在，他更不知道师尊在谋划些什么，甚至，就连想起当年师尊所说过的那些话，他也觉得听不懂，听不透，有些云里雾里。

    他只知道，师尊已经不在了，其残魂消散，连进入六道轮回的机会也没有。那将意味着，至此，在这片天地之间，再无灵农此人，再无关于灵农的任何痕迹。

    他只知道，师尊灵农……拼尽一切，只是为了他好！

    在四荒星域之时，灵农道长让帝苍转告钟天皓之言，九代划船人留下的话语，还有玄生大师的煮茶论道之事……每当钟天皓想起这些，他都会更能感受到师尊所布之局。

    与此同时，他也会觉得师尊更加神秘，更加的手眼通天！

    四荒星域的极限战力，本就是南天老祖和玄虚方丈那样的人物，可为何，除了钟天皓自己以外，当年他的师尊，也能突破这一固定规则，能大幅度超越四荒极限之力？

    显然，此事必定存在猫腻，或许，会与灵农道长的身份有关，也与其来历有关。

    只不过，让钟天皓无从下手的是，即便是与灵农道长关系最好的那几人，也都没人能够知晓灵农的来历。

    飞昊宗宗主贺凌，帝苍，魔皇，玄生大师……这些人，钟天皓都曾询问过，但无一例外的是，就连他们也对灵农的身份一无所知！

    甚至，当初在星空战场开启之时，在星空神殿内，钟天皓与上界使者、天庭三十六天将之首蒋光对话，他曾旁敲侧击，欲从对方口中探寻灵农道长的身份，可最后也以失败而告终。

    天庭使者，并不知晓四荒星域之中有超出极限战力的存在，更不知晓有灵农道长此人，再者，蒋光降临四荒之时，距离灵农道长的残魂消散，也已经过去近两百年的时间了！

    原本，钟天皓就曾认为，师尊灵农必定来自宇宙苍穹四大界的其他三界，而现在，在那三个答案之中，他就首先排除了幻仙大陆。

    因为，这片小世界，显然并不能诞生出灵农道长那样的惊艳人物，更无法诞生出可以轻易撞毁三大仙器的三足鼎。

    至于西方世界，在大致了解这个世界之后，钟天皓也排除了这个答案。西方人，就连传承和文化都与东方有差异，更不可能是灵农道长的归属地！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洪荒上界！

    亦或者说是东方洪荒大世界。    灵农道长，自上界而出，其本尊早已身陨，唯剩一残魂，流落四荒。

    之后，他的残魂化身，直接就收了钟天皓为徒，并开始谋划一切，接二连三的强势布局，为钟天皓尽心尽力，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可以说，对钟天皓而言，师尊之恩，如同再造。

    钟天皓这一世，上一世，上上世……乃至他在悟道轮回之时所能看到的生生世世，他都没有父母。

    他只有师尊，只有这样一位至亲之人！

    可是，唯一的至亲，他却看不透，更捉摸不透。南天宗一战，至亲残魂亡，他却只能独自一人，远走他乡避祸，只能等待多年之后，重新归来，手刃仇敌。

    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流程，很不喜欢这样的操作，可偏偏，造化弄人，他别无选择，只能如此，只能顺应天命！

    他本不信命，但是，这些年所发生的一切，都好似在冥冥之中，形成了一种命运，形成了他的命格。

    他想要进行反抗，想要打破命运的安排，想要走出一条自己所认可的路，可到头来，他还是发现，自己的人生轨迹，依旧从未改变！

    师尊灵农让他成为四荒最强，他做到了，让他不忘初心，他也做到了，可他并不知道，这样有什么用。

    他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活成了别人口中的傀儡，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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