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的是一片通白,嘴唇干的难受,整个人也一丝力气都没有,我在想我这是没死吗?
;醒了,你没死成。熟悉的声音,我顺着声音转头看去,是许暮修坐在病房的沙发上,他起身靠近我,居高临下眼神里还是那种我熟悉的轻蔑,他拿起我割腕的那只手,手指摩擦着上面的伤口:;真想死,而不是割这里许暮修指着我脖子上的大动脉:;应该割这里,血能飙十几米高,不用两分钟时间就能很快的死去,割手腕能死掉吗?你要是真想死的好看一点,你应该在割腕之前喝点酒,在放一缸热水,泡在热水里,这样能加速血液流动,血流的会快点,而不是躺在被窝里,这么一个小口子,得多久才能流干血啊。
许暮修的话近乎于残忍,我气的心口都在剧烈的起伏,我自杀时是真的想死而不是故意装装样子的。
;下次这种自杀的游戏别再玩了,否则我真让你从这个世界彻底的消失。
许暮修的话,让我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从床上爬起来,往窗户边上走去打开窗户,动作太快根本就不像是个失血过多的人。
许暮修也愣住了,没一会他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怎么,还玩上瘾了?
这一刻我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有多狠,我的爱有多贱,为什么他对我那么坏,我还能想到他的好呢,为什么,我打开窗户,可我没力气爬上去,我使劲儿的蹬腿想要爬上去跳下去死了算了。
可是我爬不上去,我急的都要哭了,许暮修像是在看笑话似的:;要是想死可不止跳楼这一个选择,你还可以撞墙,使劲儿撞多撞几下放心会死人的。
而我也傻傻的听了,真往墙上使劲儿的撞,并不像影视剧演的那样撞一下人就死了,我不仅没有死,有没有昏倒,许暮修就这样看着我滑稽的表演,最后还是医生进来,制止了我。
我被医生扶在了床上躺好,他是个年轻的医生,他给我处理了伤口,许暮修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便走开,许暮修走后,年轻的医生叹了一口气很惋惜的说:;你看你多漂亮多好看的一个小姑娘,干嘛非要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把自己身上折腾出这些难看的疤痕,心里不觉得委屈吗?
看着手腕上的纱布,额头上的疼痛,心里怎么能不委屈,医生温暖的话,让我忍不住想哭,我对医生说:;能抱下我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后来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当时我有多渴望温暖这个东西,后来我才明白,我能对许暮修轻易的动心,因为他给了我从来没有过的温暖。
后来我也能对别人动心,我需要的是温暖。
帅气的年轻男医生抱了抱我,他轻声对我说:;我叫容与,我是a城人,随父母定居在港城,你叫乔微是吗,很好听的名字。
他是我的主治医生,知道我的名字也不奇怪,我推开他:;谢谢你容医生,让你看笑话了。
;你也是a城人对吗?我听你口音很像。容与问道。
我点点头:;嗯,我也听出来你的口音了,一点港普音都没有。
我和容与就这样认识了,因为有枪伤又割腕额头上也有伤,伤情比较严重,我不想看见许暮修,不想跟他回去,我就借口自己病的很重,精神上也有毛病,我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的院,许暮修这一个多月里也没有出现过,倒是他最忠诚的狗腿子元深来看我好几次。
这让我知道许暮修还没有离开港城,这天容与来查房,他给我带了一盒糖果,我看着包装精美的糖果对他说:;我又不是小孩子,害怕打针,你不需要拿糖果哄我
;在我看来你就是小女孩,Babygirl。他说完很自然的揉揉我的脑袋,他的自然我的不自然我躲开他的手,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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