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我才上前查看。也许是缘分,在这断井残垣之后,居然藏着一个地窖。而我就是在这个地窖之中认识了阿婴。”</p>
“当时她为了躲避这些燕金人,藏在地窖里面,抱着腿瑟瑟发抖。乍一见到我,大气也不敢出。她的眼睛特别大,特别干净,就像这洞庭湖的湖水一样。见到她的第一面时,我就喜欢上她了。”</p>
小叶子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想起一人:“阿婴……哦,她就是那个奉灯使者荆婴吗?”</p>
昀汐脸上现出一丝诧异,随即笑了:“你怎么知道的?杨一钊和你说的吗?”</p>
小叶子也不回答——在她面前提过荆婴之名的人,又何止杨一钊一个?她心里又是失落,又是酸楚,过了一会,才道:“你继续。”</p>
昀汐摸摸她的头,宠溺一笑,继续道:</p>
“我把她带回了天王帮,让她寄宿在离人阁里。隔三差五的,我便去看她。她也和我渐渐熟悉起来。我们经常在湖边谈天散步。可能真是缘分,每当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便史无前例的充满平和与宁静。”</p>
“常人总以为,我身为昭胤第一帮的话事人,背后有朝廷坐镇,手下掌握着四大天王,位高权重,平日自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有谁知道,我手下心思不齐,平时你争我斗,都需要我左右平衡,才得以维持。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替朝廷管理好这个天王帮。可身在其位,我只能顾全大局,却不知不觉间丧失了自我,丧失了一个人拥有基本喜好的权利。”</p>
“那时我为了做好这个帮主,殚精竭虑,添了一身的虚症。阿婴她不是天王帮中人,本可远离我,躲开这些是非。可她为了照顾我,自愿留在上凌烟,呆在我身边为我浣衣打扫,添灯下厨。我们发乎情,止乎礼,如亲生兄妹一般相处。为了名正言顺,我便破格升了她做近侍,接着不多时,又封了她做奉灯使者。”</p>
“没想到这件事竟成了我的一个麻烦。其实我不过是在身边添了一个人,既不会和他们争权,也不会害他们性命。可帮里很多人还是因此对我心生怨怼,说我置四天王共商原则于不顾,私自提拔近侍。他们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只是嫌我在天王帮内培育自己的势力罢了。小叶子,要换了是你,你是不是也会如他们一样怨我?”</p>
此刻小叶子心中所想的均是边境那些凄苦的百姓,她深居村中,若非经历过念妃村屠杀一事,只怕也无法理解边境的惨状。当时若非有杨一钊在场,只怕她和李厘也逃不开这被杀被辱的厄运。她的思维还一直停留在“昀汐为何不选择救人”之上。可是她也清楚,她无权强迫每个人都同她一般认知。也许昀汐当时确实有更重要的事情,或许自己不懂,还是不要瞎猜了。</p>
小叶子垂下眼帘,强行收回思绪,去回答昀汐的提问:“我不知道,但我应该不会怨恨吧。你是帮主,喜欢封谁就封谁。只不过是想要一个舒心的人在身边,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不值得去怨怼。”</p>
昀汐看了小叶子一眼,眼中尽是赞许的好感,也有着压抑的无奈,他缓缓道:“这个天王帮,外有燕金完颜氏族虎视眈眈,内有四大天王互相掣肘,本就是危机四伏的一个权斗漩涡。就算是离我最近的十近侍十剑客,十之八九也都带着四大天王的影子。很多时候,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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