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少年站定在一扇门前,伸手将门推开。
;进去吧。
屋里头乌漆嘛黑的,沈涅鸢趴在门口往里探了探头,又缩了回去,可怜巴巴地望着眼前这人,;我怕黑……
拓跋渊有些不耐地推了她一下,她踉跄地一步跨了进去。
沈涅鸢低声尖叫着回头,一头撞进了少年宽厚的怀里,小手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襟,;你不会是要关我进小黑屋吧?我都认错了,往后都听你的还不成么?
突然眼前一亮,她愣了愣,抬眸去看。
眼前晶莹剔透的那颗珠子,不正是鲛珠么。
;你……就是为了带我来看这个?
;不是。拓跋渊牵着她,望屋里头走。
内室里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有些眼熟,沈涅鸢有些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人了。
;见过公子,小县主。
老头朝着他们二人俯了俯身,又问道,;拓跋公子,现在开始吗?
少年微微颔首,将沈涅鸢按在了椅子上,自己掀袍,坐在了她身侧。
沈涅鸢一脸莫名地看着那老头站在桌前执笔,似乎是在作画。
;……他不是那画舫的作画先生么?沈涅鸢想起来了。
难怪她觉得十分的眼熟。
;先生作画一流,你方才不是还在惋惜往后没有画像买了么?我请先生帮你我二人画一幅。
;你花了多少银子?
沈涅鸢熟知,还从未有人请得到这位画舫的作画先生来画特制的画像。
一根手指竖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沈涅鸢惊讶地睁目,;一万两?
只要一万两的么?
这么便宜?她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拓跋渊转头看着她,摇了摇头,;一条人命。
;谁的?沈涅鸢又是倒吸了一口气。
少年微抬下颚,目光落在了那位正在作画的先生身上。
沈涅鸢寻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又是倒吸了一口气。
她冷不丁地轻咳了几声,今晚她倒吸了好多凉气,不知道会不会风寒复发……
拓跋渊抬手在她的手背轻拍时,她突然想起了画舫被封了的事情。
听说画舫的人都被抓了。
;你敢私放朝廷钦犯?不要命了?沈涅鸢呼吸微颤,一口凉气吸入。
她头晕了晕,心里估摸着明日又要见到宫尘了和他的药方了。
;为什么呀?小手拉住拓跋渊的手,她百思不得其解。
少年垂眸错开她的视线,沈涅鸢从这张俊脸上竟是看出了几分心虚的味道。
;所以……画舫被封,不是国舅干的,是你?
拓跋渊瞥了一眼正在低头作画的先生,不太情愿地压低了声线与她道。
;画舫害得本公子不知被多少女子肖想,本公子早就想封了,只是没有想到国主觉得画像让东隋女子不知羞耻,故而要杀作画之人,以儆效尤。
简而言之,是他玩脱了。
沈涅鸢狐疑地眯起眼睛,;不应该呀,先前我买了百幅美男图时,国主还十分理解我的。
贵妃要罚她,国主都帮忙拦着呢。
;问题就在于,先生前后画了上万张美男图,竟是没有一张有国主的。
拓跋渊还记得国主当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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