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渊俯身,凑近了她,黑眸半眯着。
灼人炽热的气息全数喷洒在了她的小脸上。
沈涅鸢觉着,她的脸更烫了。
她后仰着身子,呼吸微滞,;窗户关着,门也关着,不通风所至。
少女目光所及,皆是他健硕的肌肉线条。
是了,这衣服还是她亲手给脱的。
她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心中赞叹不已着拓跋渊这精瘦结实的身材。
啧,真不愧是她看上的男子。
拓跋渊盯着这张娇憨羞涩的小脸,漫不经心的眯起眼眸,敛住笑意,低头动手将衣服系上。
没了他迫人的视线,沈涅鸢长舒了一口气,得以重新呼吸。
小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越是不想让心跳加快,这心跳偏是愈发地快了起来。
美色误人,不分男女。
;你要办的事情,办好了吗?
宫尘的药虽是不错,可他的伤还没有好全,若是在碰上了她爹,又动了武,这伤口怕是又要崩了。
;办好了。
;……那你还不走?搁在这里,生怕没人来抓他是吗?
沈涅鸢觉得自己有些生气了。
;受伤了,怎么走?
拓跋渊这耍赖的样子,像极了谁?
沈涅鸢漂亮的眸子眯了一度,打量着他。
哦,是像她。
还真是近朱者赤啊!
如此,她便也不能再说这人什么了,便是只好转口问道,;那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她可以帮忙的。
拓跋渊多待在这里一会,她就多担心一分,生怕他被发现了。
;奉国寺空气不错,适合人养伤。
;……你不走了吗?
拓跋渊微微颔首,;不走了。
沈涅鸢啃了一口果子,忽觉不妥,她瞧了瞧拓跋渊,这人亦是回望她。
见她明明是有话要说,却是只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发愣,拓跋公子剑眉微挑,主动问起,;怎么?
;那你打算在哪待着?
少年盯着她,薄唇勾起的弧度满是邪气。
沈涅鸢斟酌了一番用词,说出来的话那是不加以修饰,;你难道看中了我这屋?
;不成吗?拓跋渊不假思索地反问她。
小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沈涅鸢不禁纳闷,他也没发烧呀,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你莫不是忘了时常对我耳提面命的那句话了?
;什么话?
少女微扬的红唇僵了僵,;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拓跋渊盯着她看,等着她的下文。
;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另寻安身之所?她摆了摆手,笑得有些尴尬,;在我这里,不合适吧。
;你如今是我阁老府的千金了。
沈涅鸢点了点头,心里有些纳闷他突然提这事做什么。
;你若是有点风吹草动,我阁老府也会受牵连,这你知道吧?
她亦是点头,的确是这么个事情。
拓跋渊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微微一叹,似是很无奈的模样,再度开口,;昨夜你邀了一个陌生男子入你厢房,若不是为兄恰好在,你的闺誉就岌岌可危了。
沈涅鸢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他湛湛如墨的黑眸狠狠一瞪,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反驳的字来。
徐承也的确是她相邀的。
;为了我阁老府的声誉,为兄受累点,多盯着你,以免你做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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