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好福伯留守京中。
两天后。
趁贾代善沐休在家,贾敬打算登门拜访。
如今贾代善调任京营节度使,表面上是京中军方首脑人物。实际上京中军队分为守卫皇宫的禁军,九门提督控制的城防军,最后才是驻扎城郊的京营。三支军队中禁军最为精锐,城防军次之,京营最差。
京营之中的军官多为功勋贵族担任,各家关系错综复杂,直接听从皇帝调遣,贾代善这个京营节度使根本无法掌控京营。京营节度使这个名号有些有名无实。
况且,宁荣二府的根基在九边军中,如今贾家失去对九边的节制。人情日渐淡薄,九边军中长期没有贾家的核心代表,用不了几年军中势力就会崩盘。
不过这些对于贾敬有些遥远,现在贾家黄连不接,至少要等贾氏下一代人成长起来后,才能安排进军中发展。
相比宁国府明显衰落,只剩下贾敬这个七品翰林官身。荣国府还有贾代善这个荣国公京营节度使镇着,让人不敢小觑。
就是荣国府有点后继无人。贾代善的两个儿子贾赦和贾政,一个是真的读不了书,一个是读死书,两人都二十、十了,如今皆白身在家。这可能是武勋家族弃武从文的后遗症,不知如何培养科举子弟。
原主也是有个熟悉科举的岳家帮衬才没走弯路,原著贾珠聘娶国子监祭酒女儿也有这方面原因吧。
如今贾赦、贾政两人还在为功名努力着,贾代善夫妇也在为两儿子的前程烦恼着。正好贾敬带着他这段时间整理的科举资料来访,自然受到荣国府的热情接待。
荣国府荣禧堂。
贾代善欣喜的让贾政接过贾敬带来的科举心得,然后把下人都打发出去,屋里就留下了贾敬、贾赦、贾政、史太君几人,贾代善最先开口对贾敬说道:
“今朝堂纷乱,我贾氏一门二公,显赫太过,恐遭猜忌。先二国公高瞻远瞩,由尔等弃武从文,乃安家保身之策。如今你父早逝,我亦调回京中,贾氏已从九边抽身,只勿参与夺嫡之事,我贾氏无碍。
近段时间,我观你行事已有章法,宁府交你手中,代化兄九泉之下也该安心了。宁荣一体,有难处可直接与叔父说,不可分生。”
贾敬作辑一礼,说道:
“叔父明见,侄儿前段时间整理家私,发现府中曾从内务府借银七十万两还未归还。如今收缩府中产业已筹齐银两,侄儿打算扶灵南下之前将其归还内务府,以免遗祸后人。只是不知叔父这边情况,怕到时给叔父平添麻烦,才特来求教。”
贾敬说完,除了贾代善,屋中之人都一脸震惊。贾政最为年幼,安奈不住抢先问道:
“老爷,咱们府上是否也欠皇家银钱?”
贾代善瞧着一家人都盯着自己,那渴望得到答案的目光,右手顺了顺胡须,回答道;
“当年先国公在世时,为筹建荣国府及安置曲部之要,确实向内务府借来一笔银钱。不过,当时非独我宁荣二府如此,开国之初功勋各家财力不济,皆向内务府借银,此乃先帝特允。
不过如今时移世易,这钱确实该还了。若非敬儿提起,恐真留祸后人。咱们府上当时曲部较少,借银有五十多万两,凑凑也能还上。
至于敬儿担心还银而被其他家记恨之事,大可不必。如今贾氏虽然势衰,却也不是谁都能来踩几脚的,何况此事若成,陛下必然大悦,定不会寒了忠诚之心。”
说完,贾代善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又接着叮嘱道:
“自太子被废,我贾氏不得已退出军中。我这京营节度使也不知能当到何时。
今上在位日久,储君未立,朝中夺嫡之事已显,多事之秋。我贾氏黄连不接,不可再陷储君之事,尔等在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