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杉杉就这样一直被我抱在怀里，一直说着说着，直到后面我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了，即使我很努力很用心地去听，但是依然没有听进去。

    我心里全部都在想着苏杉杉刚刚说的那些话，她真的是一个命苦的女孩子，如果当时我遇上她的时候，没有好奇地跟上去，她会怎么样？我不敢去想。

    是会在那天被那群男的玷污之后生活落入泥垢吗？会是在那个小平房里每天为了生计而奔波，最后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得了绝症的情况下就离开人世，甚至没有人发现吗？

    就这样拥着苏杉杉，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苏杉杉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然后在我的怀里抬起头，她的眼睛已经又红又肿。她还是努力对我绽放开一个动人的微笑，举起自己的手，帮我擦掉我的眼泪，轻轻说了一句：男孩子不能哭哦，就算是我不在了，也不能哭哦。

    我再也忍不住了，把头埋在了苏杉杉的肩膀上，放声大哭。其实我也不是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在爸爸离开的时候，我也很伤心，很难过。但是现在苏杉杉还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我还能对她说一些话，还能有机会对她好一点。

    苏杉杉这个样子，还想着来安慰我。这才是最让我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地方。

    苏杉杉接着说，其实我知道。那天来找你那个女人是你的女朋友。她很漂亮，也很爱你，我能够看出来，你也很爱她。

    当时我第一次醒来的时候，你不在身边，我的心里真的很崩溃，我以为就这样丢下我走了，并且再也不会回来。因为我的心里很清楚，我在你的心里一点偶读比不上那个女人。

    所以后来我醒了之后你在我身边陪着，我心里真的快要高兴疯了。我不知道你是怎样和她妥协，或者说自己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又来到我的身边陪我。

    我只知道，我已经不需要你承认我是女朋友，也不需要你亲口承认你喜欢我。我真的不再奢求那么多了。只希望你在我身边就好，只要在我身边就好。

    听到这里我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不停摇头。天知道我自己是有多么自私，无论是对聂老师，还是对苏杉杉，我都是最自私，最懦弱的那一个。

    我无论选择谁，都会伤害另一个。所以其实追根究底，错的都是我一个人。

    我就紧紧地抱着苏杉杉，希望能够让沉默代替我一切的回答。

    这时候我才明白，面对生命的无常，我们究竟有多么无能为力。

    你没有办法憎恨，没有办法拒绝，只能接受。

    从以前到现在，我一直以为我已经成熟了，能够坦然面对所有的一切，但是今晚我知道，我又过不去了。

    苏杉杉从我怀里起来，给自己擦干了眼泪，又抬手把我的眼泪擦干，然后对我说，快快快，刑天，把烟拿出来，我们来一起当街头非主流失足少年。

    我知道苏杉杉是在哄我开心，可是这样反而让我更心疼。我用力地扯起嘴角，对苏杉杉露出了一个微笑，但是我自己都觉得这样很做作。于是我放弃了挣扎，直接掏出了刚刚买的烟，给了苏杉杉一根，也给自己拿了一根。

    我点燃打火机，示意苏杉杉凑过来，我们一起点燃了烟。

    苏杉杉吸了一口就被呛到了，烟也没点着，然后我就把我的给她了，我接过了她的重新点燃。

    之后我们就在街边的阶梯上坐下，然后我就深深地抽了一口烟，感觉烟吸地深一些，好像烦恼就会少一些。

    苏杉杉一直在旁边说，你别顾着自己抽啊，臭刑天，快教我。

    我没有动。然后缓缓地对她说了一句，自己领悟。

    苏杉杉就在旁边闹嚷嚷的，这一瞬间，我觉得她好像没有得病一样，我们没有什么变化，就像以前一样，吵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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