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半个月了,十五天,对她来说,不亚于十五年。
他说的救她回去,或许本就是一个笑话。
就算她真能活着回去,也已经回不到曾经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她心中对他的深爱,早已经在这一日一日无望的等待中渐渐冷却。
哀莫大于心死,不过如此。
她还是漫不经心的笑着,那模样带着七分冷漠三分嘲讽,兰斯有些气恼的看在她,她心中在想些什么,他竟然看不明白了。
;反正你就在这里呆着。他轻哼一声,又看了看她红肿的脸和破皮的双腿,语气软了下来,;这个山谷很大,你在屋内闷坏了,就出去走走。
木晚晚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兰斯出去了,她坐在床边晃了晃脚,低低的笑了起来。
这个世界真是好笑。
该爱的不爱她,不该爱的却说爱她。
她这辈子,活得真像一个笑话。
她捂着嘴低笑出声,眼里干涸,眼泪似乎在这几天内,早已经流光了。
她哭不出来,笑得却比哭还难听。
晏如修,你昨晚为什么没有来?
为什么没来救我?兰斯不再禁锢她的行动,她可以自由的在谷内晃荡。
山谷四面是严峻的悬崖,只有一条小道通向外面,而她却是无法接近那条路的,她每到一处,兰斯的人都会过来盯住她。她逃跑过一次,因而看守的人比以往更加严格。
看守她的人是轮班换的,这日,轮到方成来盯住她。
他这几年因为日晒雨淋,整个人黑了不少,见到她,也不说话,只是一双眼里,带着几分轻视的光。
在他心目中,她也不过是一个被兰斯玩弄的女人罢了。
他心里唯一感到不舒服的,就是自己当初没有上过她。
那日之后,兰斯打他去砍柴,一连砍了一个多星期,他知道这是兰斯对他的惩罚,因而也不敢埋怨,只是心里对木晚晚的怨恨,多了几分。
被打破了头,又被兰斯抓个现成,受了惩罚,对他来说,都是因为木晚晚这个女人。
兰斯对木晚晚的各种优待,也引起了几个兄弟的不满,在他们心目中,他们现在呆在这个破林子里,都是因为木晚晚这个女人招来的祸患。
木晚晚坐在水潭边,漫不经心的洗着手,方成在一旁虎视眈眈。
她对他已经没了以前那种惧怕,一个人如果连死都能忍了,上的折磨又算得了什么呢?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让她害怕的了。
夜晚时候,她照旧睡在兰斯身旁,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一旁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猝然一惊,睁开眼,一道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她的床前!
她还没叫出来,那人一把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竟然是方成!
;出来。
男人压低了声音对她道。
木晚晚看了看他手上的小刀,垂下眼,从床的内侧爬了出来。
她这番动静,竟然没有吵醒兰斯。
方成带着她来到屋子的后面,对她道:;我给兰斯少爷下了药,你往这边走过去,路的尽头是悬崖,上面有条绳子,你自己爬上去。
木晚晚眸光微动,不动声色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走。
方成看了她一眼:;你想不想走我不知道,但是你今天不走,这辈子就别指望有机会能逃了。
;……为什么帮我?
他根本就没有理由为了她得罪兰斯。
;我不是帮你。方成冷哼了一声,;只是我已经不想呆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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