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文书不是别的了,就是朝中前往青楼赌坊官员的名单。 朱标一个个都记着名字呢! 就等着老朱回来处理。 老朱看着名单上那些许多熟悉的名字,脸色也是有些阴郁。 不只是朝臣,就连留守在京的一些武将,也是流连这等场所。 这开国还没多久呢! 朝中居然就出了这么些人,长此以往下去,怎么得了? “标儿啊,你这用红笔圈着的是什么意思?”老朱叹息一声,这事儿他必须处置,不过也得先问清楚。 “爹,秦淮河两岸消费皆是不菲,这用红笔圈着的人,经过查证,存有贪污受贿的罪行,一些人,已然被赌坊和妓院的人拉下马。” “这其中一些人还存在倒卖北伐粮草和军械的行为,他们以劣充优,将原本好的军粮卖掉,换成坏粮和陈粮,此类人已被关押大牢。” “混账。”老朱此刻怒不可遏。 流连妓院青楼等地还可以稍稍宽纵一二,当然此风不可涨。但倒卖粮草和军械,那就是罪无可恕。 好家伙,前线吃紧,后方居然紧吃。 老朱知道,虽然现在已经攻下了大都,但是,元廷实力尚存,攻下大都,不过是政治意义上的胜利罢了! 至于军事上的胜利,还远远不够。 别的不说,在山西王保保屯兵十多万,陕西等地元廷也有十几万的人马,元廷一旦整合这些兵马,到时候来一场反攻,未尝不可。 面对这样的敌人,可以说,不管是徐达还是常遇春,打的都非常的艰苦。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有人还在背后做了蛀虫,偷了前线的粮草和军械,这不是混账是什么? “爹,你别生气,为了这么一些人,不值当。”朱标劝慰了一句。 老朱渐渐平缓了心绪,道:“那名单上圈了红圈还打叉叉的人呢?” 朱标笑了两声道:“爹,这就是我要说的地方了。” “这些人并无贪污受贿的罪行,可秦淮河那些青楼赌坊消费是何等的高昂,一般人如何负担得起?” “此类人就是依仗他们在地方的宗族供给金银,才不至于去主动的贪污受贿。然他们和那些贪官污吏也多有勾连,因为这些被倒卖的粮食和军械,我查了一下,多半都是流入了他们的手中。” 这一点不用怀疑,朱标手中有确凿的证据。 其实就算是没有证据,想想也都知道了,买这些东西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一般人能吃下军械?能要军粮? 谁有这个财力去购买? 不管是军粮还是军械,对于地方的宗族来说,都是好东西。 要不然,那些宗族豢养的那些家丁、奴仆手中兵器怎么来的?就那些混账能造出如此精良的军械? 有了这些,他们自然能横行乡里,无所顾忌。 这就是他们的依仗。 “如此说来,标儿,你的意思是将这些牵涉其中的地方宗族全都迁徙出去?”老朱有几分懂了朱标的意思。 “嗯。”朱标点了点头,道:“此类混账东西绝不能便宜了他们,应当严办。” “这名单上还有剩下的一些人,就是单纯去青楼赌坊等地寻欢作乐了,孩儿以为对其本人应当小惩大诫,其背后的宗族也应当迁徙,不过可比之前那些人,稍稍放宽一二。” 老朱赞同的看了朱标一眼,这倒是解决这事儿的一个好由头。 此外,老朱也是想先好好整顿一番吏治了。 元朝怎么亡的,老朱可再清楚不过了。贪官污吏,绝对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原因。 修理黄河的民工最终怎么就闹出了民变?不就是官员在其中上下其手,最终逼得民工不得不反吗? “标儿,你说咱给这些官员的薪俸是不是低了?”看到其中有一些自己熟悉的人,也做下了这等混账事,老朱心头有些落寞。 风风雨雨走过来这么一些年了,要说没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朱标则是笑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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