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法术砸上去,如果不行,那就是不行了。
看着无数因为痛楚惨叫的人,米塞拉沉默了。
断肢无法重衔,伤痕也无法修补。
靠着治疗法术微不足道的光晕,也只是能止血而已,但是剩下的就是无穷无尽的折磨了。
矿石病正在军中蔓延。
——这种大规模的运用源石兵器,在萨克多斯的历史上还是头一回,数千门重炮的互相抗衡,再加上无数法术的对轰造就了一个源石地狱。
面前的粉尘浓厚到堪称恐怖,甚至已经到了开始影响视野的程度。
火光照在脸上,身边的盔甲摩挲声让米塞拉微滞,仍旧没有回过头。
即使是在火炮出现的今天,身上的盔甲也依然没有卸掉,它仍然足以在很多时候拯救士兵的性命。
虽然维多利亚的正规军早已没有骑士的作战序列,但仍有许多骑士阶层,坚持穿戴重甲,手持大剑作战。
“很快新一轮进攻就会开始,早点休息。”
康斯坦丁抿着唇,他仍然保持着自己矜持的古板形象,来掩饰自己对学生的关心。
“你怎么了,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闻言,米塞拉微微开口,语气落寞:“老师…我们在这里奋战,为了什么?”
“我找不到继续拼命的意义,那些士兵也是。”
“他们被扔在那里等死,没有人去管。”
米塞拉脸色冷冷的,她看着远处的伤兵们,泛出一股怒意。
康斯坦丁沉默起来,视线追随着空中飘落的尘埃缓缓落在地上,好像沉闷的心,随即沉思道:“不为什么。”
“为了已有的秩序不被打破。”
米塞拉偏头,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嫌恶:“这个秩序真的有那么美好,值得所有人拼上性命去维护?”
“我是没看出来,为了一己私利的大议会把所有年轻人推上战场,诬陷乱杀瞭望塔的反对派,这种‘秩序’有什么值得拼命的!”
“每次送进工厂的感染者,从来都没有看见有活着出来过的,我有好几个朋友…他们都不幸的被城防军送了进去。”
“老师…你觉得,这真的公正吗?萨克多斯的律法就是供那些人摧残的玩物!”
“这场战争真令我感到羞耻,难道维多利亚的军队,就是这样帮助无耻的萨尔贡暴徒肆意掠夺的吗?!”
米塞拉脸色涨红,直勾勾的盯着康斯坦丁,毫不留情的讥讽着,随着她的这番话,附近的气压变得很低。
“够了!”
康斯坦丁闻言眼神微利,连忙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才微微凑近,气急低声道:“不要随便乱说话!”
“或许现在很糟糕,的确有人受到不公,但你又知道些什么?”
“你以为你看到的都是种种的阴暗不公,所以你就可以站在很公正的立场上说些什么?!”
康斯坦丁气闷的胸膛起伏着,瞪向米塞拉,双眼含泪,意味深长的说出另一番景象。
“萨克多斯,这座城市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它仍然庇护着超过三百万居民,年复一年在大地上辗转,你知道要维护这个城区,需要多少压力吗?”
“你知道移动城市能躲开天灾,能迁移过后重整旗鼓,但你知道,长途移动需要消耗多少源石吗?这需要的能源,维护城区温度,供给市民又需要多少资源??”
“你只看到了它的残酷,它的血腥,它对感染者的剥削,那些财阀的贪婪嘴脸,但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米塞拉…世界上没有谁敢说,除了萨克多斯以外的城市能把这三百万居民安置的更好!”
“奴隶仍然是这座城市的主要劳动力,还有那些工厂里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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