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原来的哇哇大哭,变成了低声抽泣。抽抽搭搭,眼泪把面前的被子湿透了。
皇甫蓝风从床头的放衣架上取下衣物,递到茉莉面前,自己则转过身去。
“别哭了,先穿好衣服,有什么事情咱们再慢慢说。”
茉莉终于停止了抽泣,一件件将衣服穿好。
“你为什么要非礼我?”茉莉穿好衣服,抹净脸上的泪水,咬着牙问道。
“我无意非礼你,纯属巧合。你为什么受重伤晕倒在融王府的后院,又为什么不辞而别,大闹法场的人是不是你,你与皇宫国宝失窃案有什么关联,而今又为什么会出现在红香楼这种烟花之地?”
这几个问题都是皇甫蓝风急于想知道的,当然,他更想知道的是最后一个问题。
“我什么时候受过重伤?又什么时候晕倒在融王府的后院?我更没有搅闹过法场,皇宫国宝失窃关我何事?”
小茉莉此时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除了小脸还有些惨白外,说话和神情都归回原态。
“你这个女人怎么能如此无赖,我三日前明明天融王府后院将你救起,难道我会为这种事情撒谎?”
“无赖的人是你才对,你是救过我,不过不是三日前,是在雨后的小胡同里,替我赶走了几个登徒子弟。而不是在什么狗屁王府的后院,我也没有受过重伤。”
茉莉被眼前的男子抢白一顿,指责一通,原本被掐的苍白的脸色,越发的惨白。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无耻女人,胡搅蛮缠不认帐在先,现又在青楼烟花之地出卖身体。就看你出现在这种乌烟瘴气之地,就知道你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象你这种女人,小小年纪就满嘴谎话,不承认国宝失窃与你有关。”
皇甫蓝风也不知道自己犯什么毛病,向来理性的他变得冲动无比,什么话伤人,就往外喷什么话。
茉莉被他这通话气得全身颤抖,眼前这个男人依然如救她那日一样美、一样帅、一样好看,如果说是一匹温雅的狼王,今日而是一只狂吠乱叫的疯狗。
“对,我这种女人是不知羞耻,国宝是我偷的,法场是我搅的,我高兴。青楼烟花地又怎么样,这里能赚到数不尽的金银,我乐意。我无耻,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是好东西,能跑到这乌烟瘴气的地方,你要是好东西你跑到我这个不知羞耻的人房里。”
亲耳听到眼前女子承认偷国宝,闹法场,皇甫蓝风血灌瞳仁,怒火攻心。仓啷啷抽出腰间配剑,架在茉莉脖子上。
“走,跟我到案打官司。”
“我要不跟你走呢?”茉莉的脾气也上来了,杏眼怒睁,看向皇甫蓝风。
“你若不跟我走,别怪我手中剑不客气。”
皇甫蓝风稍一用力,架在玉颈上剑划破了茉莉的脖子,鲜红的血液沿着白晰的脖颈流下来。
“别动”不知何时一柄泛着冷光的刀直指皇甫蓝风的后心,持刀人只要将手向前一送,刀会即刻由后背刺进皇甫蓝风的心脏。
“哥,哥哥……”茉莉可算是见到亲人了,这次不是哗哗洪流,是山洪爆发,眼泪象开了堤的水。
持刀站在皇甫蓝风背后的正是茉莉的亲哥哥水朴栉。
妹妹失踪了五天,水朴栉找遍了整个京城,五个日夜不眠不休,差点没急疯了。找到红香楼,从两个闲聊天的婢女嘴里得知红香楼新来个花魁名叫茉莉,他这才悄悄潜入想一探究竟。
竟看到妹妹被人用剑指着,鲜血顺着肚脖子往下流,他是又急又气,又心疼。轻轻推开窗户,运起轻功,轻如狸猫无声无息从窗户闪进房内。
“哥,他欺负我。”小茉莉泪水涟涟,鼻涕眼泪一起下。人家文文静静的姑娘哭起来是梨花带雨更娇嫩,这姑娘哭起来是惊天动地气吞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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