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特意给大姐打了个电话, 让大姐星期天一起回父母家。
刘凤女笑,“我知道爸妈星期天领拆迁款,爸妈许你什么愿了?”
“能许我什么愿啊。爸是说什么都应, 妈是说什么都不应。大姐, 你说爸妈是不是商量好的, 一个唱白脸一个□□脸。”
“爸妈谁都不是这样的人。还是你们先伤妈的心, 以前妈有什么不先想着你。成天念叨, 我们三儿如何如何, 妈最疼你了。”
“妈现在移情别恋啦,现在最疼小特。”老三笑,“姐,小硕快放假没?”
“星期六考完最后一科。”
“你带着姐夫小硕一起过来, 我听爸说了,上回你跟姐夫不是想给小硕买房没买成么。听爸的意思,是想帮你们一把。”
“真的?”
“这还能有假, 不信你打电话问问爸。你说别家都是重男轻女, 就咱家反过来的。”
“你少说这酸话,爸妈都是最看重大哥,最偏疼你。”
“大姐, 说好了啊, 星期天一起过来,我也有时间没见姐夫,咱们聚聚。”
“好。”
刘凤女挂断电话, 接着就给父亲打了过去, 父女俩有说有笑半日。
老三在跟大姐挂电话后,过了三分钟拨父亲电话,听筒里传出正在通话中的提示, 老三笑了笑,合上手机,哼着小调洗澡去了。
这是栗子沟村村民最为难忘的一个星期天。
天还未亮,许多人家就亮起了灯。
其中也包括刘家。
等林晚照秦特起床时,刘爱国已经羽绒服大围巾一脸庄重的坐沙发上了,餐桌上摆着热腾腾的早点,催祖孙俩,“快吃。我一大早出去买的。”
林晚照擦完护肤霜,问刘爱国,“你吃没?”
“我跟中意一起在摊子上吃的。”刘爱国神经质的看一眼墙上的时钟,才六点一刻。
是的,才六点一刻。
外头天色蒙蒙,发拆迁款的时间是上午十点钟,还有三小时四十五分钟。
上辈子,唯一一次刘爱国主动买早点回家,就是这一天。
发拆迁款的这一天。
秦特说,“姥爷你起的可真早。”
刘爱国心不焉的答应一声,又看一眼墙上时钟。
林晚照心说,你姥爷倒不是起的早,是根本一宿没睡。
昨晚林晚照就是叫刘爱国嘟囔的没法子,干脆跟秦特一屋睡了。
早饭也格外豪华,非但有林晚照秦特常吃的煎饼豆腐脑,还有大饼、火烧、驴肉、猪头肉。秦特很惊讶,“姥爷你是坐公交买的早点啊。”她们这里是新搬的安置点,虽然周围公交之类的交通设施都齐备,但还是有点冷清的,边儿上没有卖火烧的早点铺。
“嗯。没事儿,喜欢咱们每天都去买。”刘爱国大方的摆着手,一幅很豪迈的样子。
秦特见姥爷一个劲儿的看时间,很体贴的说,“姥爷,得十点才领拆迁款哪。你别着急啊。”
“我急什么,我一点儿不急。”刘爱国口是心非的站起来,扫一眼挂钟,遛达着往外走,“我去中意那儿看看。”
“去去。”到中意家一起看钟去。
刘爱国出门后,林晚照喝口豆腐脑,跟秦特说,“小特,你猜今天最早到的是哪个?”
秦特想想,“三舅三舅妈。”
“我猜也是。”
老大老大媳妇凡事爱端个架子,就是心里再急,表面儿也要泰然自若的。老二夫妻是无利不早起,按理会很早出门,但刘飞正在爱睡懒觉的年纪,会拖慢老二夫妻的行程。闺女倒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女婿很稳重,知道这日子不能夺大小舅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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