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一会儿让你小舅妈带阳阳过来这屋跟你睡。”
秦特接过被子,安置在床上,问,“姥姥,小舅妈睡里头还是睡外头。”
“她带着孩子,让她睡外头。”
秦特便把被子放在床外侧。
刘飞只能睡客厅沙发,好在当初买家俱时林晚照夫妻做了满堂儿孙的打算,客厅沙发拉开就是个沙发床,两个客厅的长沙发都是如此。
沙发下头是折叠的,往上一抬就出来。
刘飞秦特俩人把茶几抬远些,拉出沙发床。刘飞笑,“我记得小时候,刚买这沙发床,我特爱在上头睡,不在卧室睡。”
“那会儿就每天喊,爷爷,帮我抬沙发。”林晚照想到这个孙子小时候的事也笑了。
这是个热闹的夜晚,虽然孩子们各有私心,不过也都为家里的拆迁高兴。尤其家里房多,除了爸妈住的这处老院儿,还有三套出租的院子,一个出租的早点铺。
儿媳妇们吃完收拾好,去里屋儿一起说话。
老大媳妇搓着护手霜就问了,“妈,我听说农村都是一户一宅,怎么咱家这么多宅基地啊?”
三个儿媳,别看老三媳妇嘴最巧,老二媳妇最泼辣,可论心计,谁都不比不过老大媳妇。
为什么这么多宅基地?
因为家里儿子多啊!当初是给儿子们准备的啊!
哪怕儿子们念书吃了商品粮,都在城里安家立户。可老两口的那点痴心,总觉着栗子沟村儿是老家是祖业,每个儿子都得留下点儿。
两处四间,一处六间,一处八间。当初老早就这么打算的啊,那会儿早,还没盖楼,都是平房。想着留出一处四间的来,老两口养老。剩下的三处,八间的匀出两间给四间的,这就是每处六间,每个儿子六间屋的宅基地,不偏不向。
看老大媳妇问的,直往分家上走了。
当年一拆迁就分了个毛干爪净,跟老大媳妇脱不了干系。
林晚照抄着手坐炕头儿,穿着拖鞋的脚也放炕沿儿上。老大媳妇一张塑料凳坐地上,林晚照看着她,回答她,“当初是想他们哥儿仨在村儿里结婚,一家有一处。后来都吃商品粮走了,也就没用处了。你们各在城里置业,跟村里不相干。”
老二最心急,“妈,这怎能不相干啊。咱们村儿好多非农业户口,村里也有宅基地,一样有房有地的。”
“那是人家,不是你们。你们仨,老大当时是学校分的房,后来公租房买产权时,是九零年,一共花了三万八,一下子拿不出来,第一年给你个一万,第二年给你个一万五,第三年把剩下的一万都给你了。”林晚照视线往老大脸上一扫,落在老三两口子这里,“老三你九六年硕士毕业,买的第一套房,五万块钱,也是我们拿的。前年说房子小,要换大的,首付不够,又帮你出了三万。老二你急慌慌的九八年买房,一样是五万块钱。你们仨的房子,我们都出钱的。你大哥的少点,那会儿早,九零年,钱也实着。”
“一个个的,城里给你们买了房,又来问老房子?”林晚照唇角挑起一丝冷笑,“这不是你们的,是我们的。我先把话撂下,房、钱,一样都不分!这是我跟你们爸爸一辈子挣的家业。你们知道回来帮衬帮衬,是你们的心意,别打我们主意。我们上年纪了,得给自己留足养老的钱。”
“妈,我们可没这意思。”老大脸上微热,立刻表态,“原本这就是爸妈的,您二老留着就留着。”
老三也转的极快,“妈你这主意好,您跟我爸辛苦大半辈子,也该享享福了。”
“你们原也该有这福,你爸打多少电话,让你们把户口迁回来,让你们回家买处小院儿。没一个动的!傻眼了?后悔了?”林晚照捞着机会可痛快的讽刺两句,“过这村没这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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