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道:“犯了多大的错,就要赔多大的礼,这点道理孙儿还是懂的。”
英国公夫人:“那你现在对娆娆的看法呢?还是不喜欢她吗,觉得你们性情不投,只想与她做五年假夫妻?”
陆濯微怔,他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不过,也不必想,无论他对魏娆有没有改观,魏娆都不待见他,一直在强调那五年之约。
“愣着做什么,说话。”英国公夫人似笑非笑地催促道。
陆濯便道:“先前我是不喜她,觉得她行事做派非大家闺秀所为,后来经祖母、母亲教诲,孙儿已明白人各有活法,她心性正直,是个好姑娘,所以孙儿对她并不再存任何不喜。至于那五年协议,乃魏娆所愿,孙儿签了契书,自会守约。”
英国公夫人哼道:“你真以为娆娆只想与你做五年假夫妻?你试着想想,五年到了,你们俩和离了,便是找好了借口,外人会怎么议论娆娆?娆娆又不是傻子,如果能一直做咱们家的媳妇,一直做人人羡慕的世子夫人,她为何还要自找苦吃和离改嫁?”
陆濯道:“祖母觉得咱们家好,她或许只想嫁心仪之人。”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权势,魏娆从得知他的身世起就没有给过她笑脸,显然不在意这个。
英国公夫人:“你的意思是,娆娆从未想过真嫁你?那可就错了,当初我去承安伯府提亲,娆娆祖母与我约定的清清楚楚,你们俩要么做举案齐眉的真夫妻,要么做分房而睡的假夫妻,这条件,娆娆肯定也首肯了的。”
陆濯皱眉,直视老夫人道:“可我醒来,问她有何打算,她只说了五年协议。”
英国公夫人气道:“你个傻子,娆娆拟好五年协议,便是怕你嫌弃她的名声,怕你不愿意与她做夫妻,所以提前给自己找条后路,你醒来的时候但凡对娆娆客气些,她都不会跟你提什么五年之约,是你把第一条路给堵死了!”
陆濯仔细回忆大病初醒后与魏娆的对话,顿时面现惭色。
他当时的态度,魏娆那么骄傲,怎么可能说出要与他做真夫妻的话?
“现在知道错了?”英国公夫人看了他一会儿,问。
陆濯知错。
他先病的,才有了祖父祖母求魏娆给他冲喜,魏娆有与他做真夫妻的打算,却被他逼着选了一条对她、对承安伯府的清誉都有损害的路。
“我是真的喜欢娆娆,你若也有一星半点的喜欢她,便趁这次去锦城对娆娆好一点,找机会把那什么五年契书毁了,人家好好一个姑娘,真被你耽误五年,还不能声张你们俩从未圆房的事,一旦和离,能找到什么如意姻缘?”
陆濯不知道该如何应承祖母。
也许魏娆刚嫁过来时想与他做真夫妻,事到如今,他得罪她那么多次,魏娆未必还肯接受他。
“时候不早,孙儿先告退了。”
“你,你个倔驴!”
这个晚上,陆濯歇在了后院的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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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没睡,魏娆去院中练剑,他双手垫在脑后,默默地听着。
如果魏娆没有过真嫁之念,陆濯一定会尊重她的五年之约,可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她想做英国公世子夫人,想一直让外人羡慕下去。
两个月前的陆濯,不希望魏娆做他的妻子,两个月后的他,却觉得娶魏娆为妻,也没什么不妥,重要的不是魏娆像不像大家闺秀,而是她与自家众人能不能和顺相处,显然,魏娆很受长辈们喜欢。
陆濯又想到了元宵节那天晚上,魏娆对那两个说四婶闲话的小丫鬟的处置,从这点看,魏娆也很会管家。
陆濯能接受魏娆做他的妻子了,关键就在于,英国公夫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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