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因为一时激愤,跳上台与陈丽卿对战,唯一的担心就是败了没面子。
可这世道偏偏是,你越担心什么事情,什么事情就越容易发生。
李成与陈丽卿交手不到十合,手底下便渐渐感觉到吃力。
交手到三十回合,刀法便渐渐乱了。
交手到第四十七个回合,陈丽卿一枪扎向李成小腿,李成急忙弯腰去挡,谁知陈丽卿这一招乃是虚招,顺势长枪一挑,枪头扫过李成的脸。
“啊——”
李成一声惨叫,扔下大刀,紧紧捂着左眼痛呼不已,那手指缝里已经开始涌出血水。
“快!快叫军医!”
梁方平瞪着眼大叫。这李成可是梁师成跟蔡京借的人,要是眼睛没了,自己可怎么交代?
他愤恨地看向赵桓:
“太子殿下……”
“梁方平!我说你手底下的人都是酒囊饭袋你还不信,比试拳脚不香吗?非得要比兵器!这下好了,自己吃了亏,说不定还会小肚鸡肠地怪怨本太子!比兵器可是他自选的,本太子何辜也?”
赵桓直接打断了梁方平,故作惋惜叹气,把梁方平气得无话可说。
是啊,原本大家比的是拳脚,是李成自己要改成兵器的,现在受了伤,怪谁呢?
梁方平的双眼里难得地多出一股杀气,往军士中扫视一眼,“都不想要军饷了?继续上人给我打!”
众军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纷纷低下了头。
虽然军饷很重要,但是没办法,小命更重要。
台上这小娘子不仅手段高强,而且出手狠辣,连李天王都变成独眼天王了,更何况他们?
梁方平见状更加生气,几近于怒吼:
“牛皋呢?牛皋死哪里去了?”
一名心腹将校见状在他耳边悄悄而语了几句,梁方平立刻又看向赵桓:
“太子殿下,为何抓我队正牛皋?”
赵桓一听,佯怒道:“这厮很是无理,对本太子十分不敬,本太子已经拿了他,准备刺配到沙门岛!梁大人莫非想求情不成?难道你手下七八千人,都还不如这个小小的队正了?难道皇家的脸面不要了?”
赵桓的话让梁方平像吃了苍蝇一般。
牛皋的确武艺高强,可惜他不是自己的心腹,自己能用他,但不能重用,不然那些真正的心腹就要看不下去了。
赵桓盯着梁方平又说道:
“梁大人,我记得你刚才说要扣军士军饷来着?”
“是……是说着玩的!”
梁方平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说话又犯了忌讳,恨得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
可惜赵桓明显对他这个答案不满意,右手接过尚方宝剑,一边把玩,一边向梁方平走去。
“梁方平!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名扬天下了,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没有!殿下手下人才济济,下官输得心服口服!”
梁方平忘记了愤怒,舔了舔因恐惧而略显发白的嘴唇。
吃空饷、擅罚军饷,这两个罪名可都是死罪,赵桓拿着尚方宝剑完全可以先斩后奏,由不得他不怕。
他现在肚子里充满了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答应要与赵桓比武,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躲起来,后悔自己没有派可靠的人去关闭大门……
梁方平突然又恨起牛皋来。
都是牛皋办事不力,才让自己如此被动,活该他要被赵桓发配到沙门岛。
可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把赵桓这个瘟神送走!
赵桓又冷笑道:
“梁方平!你烧毁渡船,坏了我的大事,我是真想一剑砍了你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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