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着指着自己道:“怪我自己蠢,明明知道自己失去的是破之力,上界缺失的也是破之力,为何还要信神君的话?”
寒轻歌不忍他如此,柔声道:“不管是护还是破,两种力量缺少其中一种都是不正确的,是不是?”
居亦然摇摇头,道:“轻歌,这事万年前我便知晓,只是我没想到你继承了破之力。我都知晓的事,神君会不知道?”
他嘴角的苦意更深,道:“他该是以为两种力量都在我身上,后来才发现我只有一种。其实从一开始要找的便是破之力,你猜,他想做什么?”
寒轻歌道:“我从未见过真武神君,也没去过上界,我猜不到,你也不要猜了好不好?”
“神君和天帝…”
寒轻歌一把将他抱住,道:“亦然,我们不猜了。等此事了了,我们就在院中好好得过,好不好?”
居亦然轻轻搂着她,像是想到了跟她过着平凡日子的情景,笑容终于不那么苦涩了,道:“可是在这里,你我终有消散的一日,你不怕吗?”
“有你在,我不怕。”
她想起了明江月,虽然她做了很多错事,可仅仅是对夫君的思念便让她在仙人改造院支撑了万年,跟她相比,自己若是能跟居亦然在此相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我也不怕,我们不走了,以后就跟易潇住一块儿,咱们生两个儿子,好娶左左和右右,好不好?”
寒轻歌轻笑道:“好,都好。”
两人又说了一阵,居亦然的心情终于好转了些,其间他又下去看了几次易潇,见他身上的伤已经不再渗血,这才放下心来。
寒轻歌告诉他的功法,他一次便记住了。得益于以前见过沧溟练功,也毋须寒轻歌给他讲解,甚至很多地方他比寒轻歌还要熟悉。
轮到居亦然教她的时候,他郑重道:“轻歌,你要答应我只对晦使,平时绝不可再用。”
“好,我答应你。”
她应下后,居亦然才开始教她,她这才知道这门功法有多么特别,这是一门以杀戮欲望为根基的功法,不仅威力强大而且还能反过来刺激杀欲,也就是说,如果杀得越多越久便越想要去杀戮。
难怪居亦然这样担心,连他当年都因为杀孽过重无法去的上界,看样子绝情绝心一说绝非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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