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集团的股东,副总裁。罗晓明皱着眉问吉宏远:“你们怎么样?能垫上去吗?”
吉宏远鼓起勇气说:“不瞒你罗市长说,我们现在相当困难,工人已经三个月没有拿到生活费了,食堂里都快没钱买菜了,所以伙食很差。刚才你看到的那个工人,不是太劳累,而是营养不良啊。”
说着,眨动眼睛剪碎了要涌出眼眶的眼泪。罗晓明生气了,目光锐利地投向包总:“包总,这个情况,你知道吗?”
包总垂下头,嚅嗫说:“我知道。可总得,按照合同办事。”罗晓明严厉地说:“合同是谁订的?不是人订的吗?人是活的,而不是死的,你们就不能人性化处理一下吗?再说,这种合同是不合理的合同,也是违反有关规定的合同。国家明令禁止,工程一律不能收保证金,你们为什么还要收?也不允许垫资,你们竟然让他们垫那么多。”
他们站在一旁说话,有几个工人看到了,朝他们走过来。刚才罗晓明看到的那个疲劳的工人,走到吉宏远面前,佝着背,颤巍巍站住。他脸色蜡黄,两手粗糙,嘟嗦着干裂的嘴唇,扫了罗晓明和包总一眼,讷讷地说:“吉总,什么时候发生活费啊?我没钱买饭菜票,已经问人借了八十元了。家里也没有钱,问我要了几次,我都。”
在罗晓明面前,包总和吉宏远都尴尬得脸红脖子粗,有点不知所措。罗晓明同情地看着这个满脸皱纹的老工人,问:“这位老乡,你几岁了?”
老工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张缺少牙齿的大嘴,说:“我今年六十三岁。”罗晓明问:“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出来打工?”老人说:“没办法啊,家里有老有小,都要我挣钱养他们呢。可是,这个工地却一直不发生活费。我天天吃馒头,力气越来越小。已经有三个月没给家里寄钱了。以前,我在别的工地打工,每个月都能拿到五六百元到一千元的生活费,给家里寄个二三百元,或者四五百元生活费。现在,唉。”
罗晓明听着,心里一热,差点来泪。他转身,有些生气地对包总说:“你听到了吗?你们怎么就忍心这样对待他们?如果他们是你们的亲人,或者是亲戚,你们也对样对待他们?啊?”
包总尴尬得抖着手:“这个。”罗晓明果断地说:“包总,现在责怪你们也没用,还是要面对现实,解决问题。我想这样,第一,请你们在十天内,把两千万元的保证金全部退给总包方天生建筑集团。第二,垫资到地上五层,改为垫资到正负零。第三,责令总包方这几天就给工人发生活费,以后每个月不得少于八百元。”
包总脸露难色,意思是根本做不到。罗晓明来火了:“包总,你回去给你们老板说,做不到这三条,我就让你们拿不到预售证,你们就得停工。”说着气愤地掉头就走。
包总吓死了,连忙追上去:“罗市长,你不要生气,我马上向吴总汇报,下午就答复你好不好?”
“好,我要看到你们实实在在的行动。”罗晓明摘下头上的安全帽,还给他,说,“你们要是拖着不办,我可以在这里说,你们不仅拿不到预售证,我还要对你们进行罚款。罚多少?看你们的态度再定。”
包总呆住了。他看着罗晓明向工地外走去,心里既敬畏,又不安。他知道吴总跟陈市长关系很好,但这个直接管着他们的副市长也得罪不起啊。于是,待罗晓明的车子一开走,他就打电话向吴总汇报这件事。
“两千万保证金,十天之内全部退给总包方,我们哪有钱退啊?”吴总听后,既惊慌,又紧张。他沉吟着说,“罚款,倒不怕他真罚。我也有人的,比他权力还大。但这个预售证,还真的在他手里呢。怎么办?拿不到预售证,我们到了正负零就不好预售,不好预售,哪来的工程款给人家?”
“就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总包也紧张地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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