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县火车站是一座尖。
几个同学没有立即就走的样子,而是把行李放在一起,眼盯着接站黑板看着,很明显,他们是被那漂亮的字迹打动了。
“这字写的真漂亮,老师这是你写的吗?”一个学生问田川。
“是这位章老师写的。”他还是做着手势说。
“章老师的字写得太好了,章老师是教哪一科的?”学生继续问。
“我是教外语的。”章楚涵回答。
“如果你是教语文的,就凭这字学生就满意了。”学生继续说。
“那看来我不是合格的老师,我是教语文的。”田川笑着说。
“那也不一定。”学生很会说话。
一手好字叫几个学生振奋不已,他想起了自己上大学的时候,学校也在火车站设了一个接待站,但那规格比现在的要高,首先是有一个大横布标,然后是有几张桌子,最关键的是学校有接站大客车,是小时候看到的那种“大花牛”,新生可以带着自己的行李坐车回学校,他们当时也很高兴,觉得念大学太幸福了,报到还有车接站。而一高中的接站车是一个小货车,驾驶室里只能装两个人,所以没有特殊的情况学生只能步行回学校了。
但他看同学们的表情,丝毫不亚于他当年的兴奋,是章楚涵的字把他们吸引了,她的字代表了一高中的形象,这几个刚劲而飘逸的字胜过了那大城市的繁华,使这小小的接待站熠熠生辉。
八十年代的县城没有出租车,也没有公交车,县城区域很小,有车也没人坐,一高中等于是在县城之外,好在那时的人们习惯走路,所以,学生们出了车站就直接往南走了。
几个学生向城里走去了,接待站留下几个行李,等着学校的小货车来拉。
“你到候车室呆着去吧,这太热了,也用不着两个人。”他对她说。
“没事的,我给你做个伴。”她没有走的意思。
幸亏这棵大树枝叶繁茂,他俩可以在树阴下乘凉。
如果是和一个男同志一起接站,他会觉得随便些,说点啥不说点啥都可以,没有什么对住对不住的,但和一个女同志一起接站,田川就觉得很不好呆,没事的时候看着她干站在那里,好象是因为自己在受罪,毕竟是大热的天,但他对她提供不了什么帮助,他叫她去候车室,她不去,他也没权利说你回学校吧,这我一个人得了,因为接站是学校安排的。
他也不能说我去候车室呆一会,把一个女同志扔下,他去了候车室,象什么话,都说男女混杂,干活不乏,其实有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又有一列火车进站,从剪票口出来几个学生,他和学生们交谈,缓解一时的尴尬。
有一位女生是父亲送来的,父亲穿一身警服,当得知田川是一高中的接站老师的时候就和田川唠了起来。
毕竟是当警察的人,说话显得非常有礼貌,当他问过了田川贵姓以后就和女儿说:“这是你们的田老师,快和田老师说话。”
姑娘亲切而又有点羞涩地说:“田老师好。”大概她觉得田老师太年轻了,不应该是老师,而应该是大哥哥。
“这是外语组的章老师,我们都是应届毕业生,还没登讲台呢。”他介绍说。他觉得应该把自己和章楚涵的身份说清楚,人家毕恭毕敬是冲着老师来的,但他俩还没登过讲台,不是他们想象的那种老师,老师只是他们的职业,还不是他们的资格。
“这么年轻就当高中老师了,我真羡慕你们,闺女,你也得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将来也当个老师。”警察说。
“考上大学就不一定当老师了,师范院校只是大学的一部分。”田川说。
“那你说是考师范好呢?还是考大学好呢?”警察显然对大学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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