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就不当吧,杨艳都已经上下运作好了,咱争不过人家。”
田川说。
“但问题不这么简单啊,问题是咱们两个男人叫一个女人打败了,两个高智商的男人叫一个低智商的女人打败了,我们现在当的不是官,是争一口气啊。”
周局长语气沉重地说。
“那你说怎么办?”
田川觉得只有按照周局长的意见行事了,因为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了,是周局长感到了耻辱。
“我出面,给每人要一百斤大米,但名义上是你要的,现在事情已经明朗了,不用遮遮掩掩了,就是你和杨艳争这个局长,杨艳要豆油,你要大米,一百斤大米把她的一壶豆油和三顿饭都包括了,要叫人们看看,你田川也是有实力的,也是有外场的,也是可以为大家办事的,他们拥护你当局长也不会影响他们的利益的。”
周局长拧着眉头说。
“不用。我自己来,一百斤大米还是能办到的。”
田川坚定地说,他觉得自己不能退缩,尽管此时要大米已经和自己当官没关系了,因为自己是广播局的副局长,但既然真相不能说出,就得按照周局长的意思办。
“你不要为难,我的面子还是要比你大一点,我这老脸不怕丢,反正我也快退休了,也不是我自己要,是给单位要。”
周局长坚持说。
“不用,还是我自己来吧。你要,瞒得了一时瞒不了长远,一旦真相叫大家知道了,你我都不好看,更叫杨艳笑话,我们不能叫她笑话。”
田川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那也行,如果你要不来,我再出面,这都是叫杨艳逼的,这才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呢?”
周局长无奈地说。
“但你要把握一点。”
田川看着周局长说,他从来都没有用这种语气和周局长说话。
“哪一点?”
“我要完了大米以后,这件事就结束了,如果杨艳再给大家要东西,不能以单位的名义了,是她个人的名义,她给谁我们不管,但我俩不要她的东西,如果这样反复要下去,太不禁讲究了,但杨艳是一个没有廉耻的人,她不一定没有下一步。”
田川说。
“行。就按你说的办。”
周局长点头。
周局长走后,田川就考虑这大米应该朝谁要。
要大米只能在东南五个乡镇,西北乡镇不产大米,中部乡镇也不产大米。要大米必须是和乡镇党委书记说,和别人说不管事,如果是和别人说也就是一袋两袋,比如和乡长和副书记说,要一两袋大米也可能要来了,但要看谁要了,如果是朋友,会办得很顺利,如果不是朋友,他会用时间拖你,还得你自己去取,你去了,他又不一定在机关,事又办不成,一般的人又没有车,下一次乡也不容易,所以一般人想要大米是很难得,而之所以别人能够答应你给你大米,业不是真心想给你,而是不给觉得自己没面子,好像官白当了,而真要给,其实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力,乡镇的权力都在党委书记手呢,别人没有太大的权力,包括乡长。
田川考虑自己这次需要两千斤大米,因为档案局是二十个人,一人一百就是两千斤,以他一个档案局副局长的分量要想从乡镇要两千斤大米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是周局长出面还差不多,因为毕竟周局长是一把手,官场办事是讲权力对等的,是互相利用,加上人情面子,一个档案局的副局长和乡镇党委书记根本不对等,所以人家不会给你办事,因为权力不对等,所以也就没有面子可言,而之所以田川敢答应下来是因为他想最终要不来就自己花钱买,花钱买总是能买到的,买多少都买到了,而以他目前的经济状况,他并不差钱,差的恰恰是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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