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马芝脑海里响着,欲理还乱,他又亢奋,想来一次,也有惶恐,觉得自己不受自己掌控,命运之手正在按照既定的路线运行,而他却对未来一无所知。
如此,马芝又看回师娘。叶如意睡着,属于深度睡眠,当马芝慧眼如炬地看着她的脸,一时有了浓浓的爱意,想和她再来一次,抑或更多次。他的神识肆无忌惮地开始笼罩她的身子,虽然隔着被子,但我他还是体察到细微,凹凸起伏,妙曼身姿,内心又有了占有欲。人向她身边靠了靠,两个人的肌肤挨在一起,马芝伸出手臂想去理顺她凌乱的长发。
就在这时,马芝眼中忽然浮现一些情景,活灵活现,非常生动。他木然地看着,肉身记忆,不是人通过大脑来记忆,而是人身体本来也具有记忆,这种记忆存续的时间不对太久,时过境迁,就会忘却。在神识笼罩下,竟然从师娘身上看到了零零碎碎的肉身记忆,那时她的身体为已经发生的事情有了模糊的反映。
那些情景海市蜃楼般似真似幻,马芝看着,不一会面红耳赤,呼吸短促。我的天啊,师傅控制我的身子竟然和师娘肉搏了三天三夜。肉身记忆是凌乱不堪的,没有头绪,也不分时间先后。我他看到“他们”胶合一起,一个表情坚毅,一个欲醉欲仙;又看到他们峰峦跌宕,勾勾叉叉;看到他们互相涂抹,格外亲昵。干柴烈火、天雷地火,没有所谓的廉耻,所谓的礼仪,只有禽兽般的自我放纵,最后马芝清晰感觉到喷薄欲出的浓烈,感受到无限的生命力在奔流。
这是我的身体,马芝目瞪口呆,心中越发惶恐,同时有深深的悲哀。不明所以,师傅这是何苦。你明明深深地爱着师娘,有着滔滔不绝的欲望之河,却为什么那样克制着自己?当你一日日在天空中窥视自己的所爱,你的心变得坚韧和无情?还是,一日日在爱,一日日加深着无望、决绝,但又在嫉恨自己,没有成神,不能随心所欲,即便人上人了,还是不能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此时借尸还魂般地卖力地演绎,难道能够挣脱天道的窥视?会不会是自欺欺人。为了成神,却要忍辱负重,却要让心爱的人一日日心灰意冷直至宁愿死而无指望了?这究竟是什么?是当初父神的反对,是接受的神罚之苦吗?刮神台的凌刑,葬神谷的翻滚石头,是不是和藏身云端窥视心爱女人欲罢不能一样的悲催?这就是我的师傅,他到底要经历多少的磨难,才能终结无休止的惩罚?
马芝呼吸短促,眼泪溢出眼眶。还有眼前的女人,她苦苦等待了六百年,眼看着他从一个小小的修真者筑基,然后元婴,紧跟着化神、合体,直达大乘彼岸,却依然没有得到他的宠幸,相反修为的提升,知道的越多,他变得更加胆小慎微,甚至探望她也不再真身。她虽然不世出,但偏偏男女之间,许多出于本能。她落寞的内心早已藏满了渴望,乃至于这次看到他的真身,再也忍不住,抱紧他,不再想放弃,管它什么来世今生,管它什么海誓山盟。哪怕死了,也不想等下去。她亲他,咬他,恨不得吞下他。她哭泣,说你别走了,咱不做什么神,不求永生,就当下,我们在一起,平平淡淡也好,奴颜婢膝也好,只要在一起,只要在一起;她笑,说一百年前,她已经预设了眼前的场景,每天都增一笔,画一点,将所有的情景寄望于梦中,画中,每一笔都是性,每一划都是赤裸的表达。
絮絮叨叨中,他们颠鸾倒凤,不绝不休。所有的场景画卷般地铺陈开来,马芝并没有想象中沉迷,却越看越有着悲愤。他甚至想回溯时光,绘下赤裸裸的画卷,让师傅遵从本心,放弃所有的一切,只为了爱。可是,师傅站在云端,他应该看到了这场大戏,他又该怎样。如此,马芝瞬间穿了宝衣,狂奔而出,人要飞上云端,质问师傅。
院子里,小狐狸化为人身,正在啧啧地品茶。看到马芝狂奔而出,忙拦下。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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