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处山谷不知有多长,神识探索过去,有无限延伸无止境的感觉,我只好放弃打探。我所处的应该是山沟腹地,当然在我神识笼罩过去,又觉得它比较大,说不得这里是一处洞天世界,至少也是洞府。我想飞出去看看,却发现调不动天地之力。这里明明灵气充裕,让我神清气爽,为何我调不动天地之力?我试着修炼,发觉也无法吸纳灵气,我顿时心惊胆颤,难不成我这次到了一个非修真大陆?
我忙把神识透进须弥戒指,只待看到里面的东西,才稍稍心安,至少不是因为散功。我想给师傅留句话,想他看到了,不会担心我。留什么话呢?我说我用了破界符,那他一定会担心,认为我一定受了伤,他又该怪我不听他的话。我说我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明明有灵气,却不能驾驭,那他也该担心吧?担心我会遇到什么危险?我想了想,只好捡起一块石头,想在上面写:我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但人好好的,勿担心。可是我发觉石头太坚硬,我用体内仅存的法力,都刻不出一个字。
我看脚下,地上都是类似的鹅卵石,看似普普通通的石头,怎么这么坚硬?我随便捡了几块,仔细地辨识着,觉得它们的材质有点像太乙门山门牌坊的材质。只不过,我试着往戒指里送,结果一下子塞进了须弥戒指。
也好,师傅看到石头,就该知道我还活着,这样更好,不用说什么,相反让他窥知不到我正处于困境。只是,师傅他还活着吗?离开我,他命悬一线,在百花谷里靠什么吊命?我竟然为师傅担忧起来,毕竟在我化为人,九岁那年,师傅留了遗书,就不见了。当然,我不知道,在我化人之前,师傅靠我的汁液苟延残喘了多少年。
掐指一算,也不知百花谷过了多少年,也不知道阮细柳有无再回到百花谷?我都糊涂了,阮细柳服用了青果后,恢复了容貌,怎么会是叶如意的样子。也许,当初那只纸鹤,带着襁褓期的婴儿回到太乙门,被师门的人误解了,当成师傅的孩子,所以姓阮?但是,我怎么笃定不相信这样啊,总觉得还有更深的情况。算了,还是不做无谓的想象,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已经开始以人的思维来思考问题了。
我看着四下的石头蛋子,感慨,原来以前我就生活在这样贫瘠之地。想着,心间有着自豪,机缘巧合,我竟然化形成人了。我想欢呼,告诉这里的每一个石头,我一个普普通通的草,通过修炼,竟然化成人,这要怎样的大毅力?想着,我滚落了眼泪,我说不清泪水里的情愫,似乎有着喜悦,却又有艰辛悲触。
我顺着地势往前面走,总能走出去吧。但我看一眼牌坊,它还是歪歪扭扭地斜插在地上。我仍然想把它带走,毕竟它和我是另一个世界的,可是无能为力,它太大了,塞不进须弥戒指里。我走过去,想扶正它,才发现它很重很重,我根本挪不动它。只好叹口气,说句:“牌坊兄,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出去看看,等以后有机会,我再来看你。”说完,我还摸了摸它的柱子。
我扭身就走,没有什么可流连的了。
“你以为你能走出去啊?”我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我一下子毛骨悚然,这里竟然有人。
我扭头看,发觉牌坊在变形,它的门柱蠕动中蜷缩,很快一个高大的牌坊变成一块大石头,这大石头有鼻子有眼有嘴巴,还有纤细短小的四肢,挣扎着要站起来,但眼睛正不屑地看我。
我一下子有了朦胧的记忆,我还是芝草的时候,就是生长在这样一个大石头上。可是看着它渐渐幻化的模样,更是激动起来,问它:“是你吗,阿甲?”
“阿甲?它是谁。”它歪着脑袋,呆萌地看着我。
连神态都类似,傻乎乎的样子少有。“就是你,阿甲,你不认识我了啊?我是阿芝,阿芝啊。”我只差上前拥抱它,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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