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个呼吸就赶上这家纨绔,尾随他去了赌场,在那里,果然,这纨绔把刚到手的黄金、银子输得干干净净,而我却赢得盆满钵满。
坐着马车,我们进了院子。我吩咐仆从尽快收拾屋子,自个人摇着扇子吊儿郎当地站在影壁旁边,审视自己的新家。院子里的房子看似破旧,但因为日日夜夜受灵气滋润,朽木也有灵性,颤颤巍巍而不倒。我在进门前,已经暗中使了除尘的法术,枯了的树叶化为尘土,长了垢的沟渠重新被疏通。流水潺潺,灵泉所到之处,瞬时生机盎然,树木发了新枝,花草结了花苞,只待欢迎我的到来。
管家带着仆从紧锣密鼓地收拾布置,扫地的扫地,装帘子的装帘子,把新买的家具一一安放,购置的古董玩意也被放上博物柜。我站一会,颇没意思,就自个儿去顺着灵泉寻觅,这一路,树叶儿绿,花儿艳,虫子角落里欢唱。我不觉想百花谷的小伙伴们,一时落了泪。人施法,用草木之术去沟通这方圆百里的奇花异草,它们都高高兴兴地贡献了种子。我顺手把种子洒在院子里的各处,灵泉挥洒浇灌,那奇花异草就发芽抽枝开花。
我不怕园子里的仆从讶异,因为他们都被我种了愚笨的种子,对主子只会愚忠,让他们往东不会往西,即便让他们自杀估计也不会活过下一秒,所以他们看到听到天大的事儿,也会不当事儿马上忘记。我不指望他们,他们不过是这诺大院子里的装饰,就如豢养的牛马羊,抑或是寄生在院子里的飞鸟游鱼。
灵泉隐于假山,假山下是暗房。我多少有点洁癖,想那暗房死了人,怎么也不能住那里。人就稍作调整,把假山的风亭化为临时洞府,假山化为聚灵阵,日日夜夜抽取灵泉蕴含的灵气,供我修炼所用。洞府外栽种的奇花异草开花了,它们构成法阵,可以避免愚仆误入。我置身洞府外,看着满院子的鲜花,嗅着清淡的花香,满心欢喜,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就这样住它十年八年,应该不会烦闷。
但是等我吃了一粒辟谷丹,打坐修炼时,发觉心底里隐隐有不安。那个把我逼出百花谷的神识印记,它的主人一日不除,我难以心安。但又想,这一界的监天官是君安上人,显然其他大能想过这一界,首先要过君安上人那一关。如此,我看开了,虽然他说不是我师傅,但真有人来追杀我,他不会不管不顾吧?即便没有私情,但他作为监天官,阻止大能越界,也是他职责权限吧?
于公于私,他都挡在前面。我想着,也就自我安慰,让自己忘了恩恩怨怨。还是修炼吧,人就仰头观想虚空,要从那密密麻麻犹如蛛网的天道法则中找出道来。
修炼无岁月,一眨眼,已是十年。虽然没有本命珠,但我的修炼并没有慢下来。先天灵体,比其他修真者有着无比的优势,因我是芝草化人,对草木之灵有着与生俱来的亲密度,这片天地的草木之灵皆可化为我的眼,日日夜夜观想虚空,终于对那些天网有了深刻理解,掌握了一鳞半爪。
天,或许也有生命,不管是本能还是自我意识,那遍布虚空的蜘蛛网,在我眼里,那即是天的意识,带着防护与攻击,看似杂乱,却又暗合规律。有时候我会想起师傅,想起君安上人,他是这方天地的监天官,处于人上人的境界,他是否发现那些天网即是天的神识演化出来?我有那么一愣神,君安上人监察这天下,又是通过什么来监察?宗门?奴仆?会不会他化身这片虚空,把神识寄托在天网上,进而监察天下?
我想着,一念丛生,我已经可以通过神识瞬息幻化360个蜘蛛网,达到练虚一周天,这360个蜘蛛网再衍生出一倍,那就是二周天。而十年苦功,我已经无限接近二周天。可是,我突发奇想,想某一天我把自我神识寄生进这片虚空,与天的神识相融,我是否也可以做到倏忽之间变化万千?就在这念头出现时,我的360个蛛网衍生出360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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