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家园,才能呵护我这些兄弟姐妹们,才能过我无忧无虑的生活。我想着,吃了十七八个辟谷丹,想闭关个十年八年,争取化神了。
师傅说,我只有化神了,才能完全脱去身上的精怪气息,才能真的是人。也只有成神,才不会让别人识破我的本体,才不会被人捉了当药引。师傅还说,如果某一天我迫不得已离开百花谷,那就找个深山老林躲起来,也只有化神了我才可以出去,不然人家发现我是芝马精,定会抓去入药,甚至生吞活剥。师傅这席话,在我心里留了阴影,想着,虽不以为然,但也觉得恐怖,好像外面世界都是等着吃我的人。
只不过,我有时候也怀疑师傅,他的话并不一定准确。他说我先天灵体,修到化神无障碍,说说不得我睡一觉就化神了,可是我明明已经元婴圆满很多年,却迟迟不得窍,化神不了。
我平心静气,这才闭关,不化神,我就不出来,想着,我给我的小伙伴们留了言,让它们也尽快修炼,早点化形为人。
我是通过草木之灵传达信息。人顺便看了眼阮细柳,她决绝地砍断手臂离开的情景也出现我梦里,落在地上的臂膀,喷射的鲜血,还有她一脸的果决,每一次梦到我都流着泪醒来,看她样子,也不过是小姑娘,却有大毅力、大抱负,这点我应该学她,不能再懒懒散散了。我通过草木之灵看她,她如禅定的高僧,坐在冰冷的洞窟里,每日里不停地修炼修炼,原本筑基初期,现在已到圆满,说不得也就这三日五日,人开始结丹了。她饿了就吃粒辟谷丹,继续禅定,我看着摇头,却又羡慕,人家这定性了不得,显然是干大事的人。我考虑要不要送她一粒药,促她结丹。想想还是算了,她出身大宗门,现今身上应该带了一宗的资源吧,不然靠她日日苦修,一年也达不到圆满吧?
想着,我叹口气,随手扔出几个阵旗,开了阵法,闭关修炼了。
修炼无岁月,一眨眼十年过去了。我醒来,叹口气,叹气的语气似师傅,里面藏着无奈。十年苦修,依然没有化神。显然我遇到了瓶颈,缺少临门一脚的机缘。
我收了阵旗,走出洞。外面,百花谷一片欣欣向荣,草绿花艳,一派好景象。我那帮小伙伴们,都没有变身,保持着精怪的模样,在花草之间无忧无虑地玩耍,几个花精灵,都盛放着鲜艳的花朵,在斗芳争艳。而一群鸟儿,正在舒展翅膀,翘起尾巴,比美丽。我深吸几口气,真想在这谷里闲散一辈子,像小伙伴们一样散漫,像山石精灵一样无忧无虑。可是,我心头的石头没有落下,有时候还埂得我难受,总觉得眼前盛景终虚幻,末日来临唯凄惨。
鸟公子感知到我出关,第一时间飞来,说马哥你出关了,我们庆祝庆祝一下。它还是鸟身,说不出囫囵的话。我说好,告诉兄弟姐妹们,开茶话会。鸟公子没有立即飞走,而围着我飞来飞去,咦了一声,说马哥你还没有化神啊。我说没,情绪低落,这情绪也是师傅当年的。
那还庆祝吗?鸟公子迟疑。
照庆祝,总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沮丧,而让大家受托累吧。况且,我终究贪恋眼前的祥和欢愉,不想因个人修炼不成而扫小伙伴的兴。鸟公子就扑闪着翅膀,欢快地飞去,一路叽叽喳喳,说阿芝出关了,阿芝出关了,大家赶紧过来开联欢会,大家我也通过草木之灵释放信息,瞬时,百花谷的所有精灵古怪,都知道我马芝出关了,又要开歌舞酒会了。
借助草木之灵,我瞧了眼阮细柳,她还在修炼,已经结丹了,修为还在飞升,我有点担心她,怕她这样修炼下去,会走火入魔,不定会发生什么变数。想去劝诫,但迟疑好一会,算了,她终究有大毅力大抱负,要去报那宛如深海之大仇。
晚上,萤火虫把百花谷照得通明,小伙伴等待了十年,终于迎来它们的谷主(我自诩的)。它们备了好酒,备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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